“哈哈,那我们还挺有默契的。”项霖也颜开再笑,“看来后天一同出差公办,也可以配合的不错呢。”
陈瑰意本来想说你俩就别商业互吹了,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又震惊:“皇上派你俩出公差?啊?怎么会是派你俩一起??”
“就是派了呗,皇上自有他派的道理。”那么复杂的内情周立寒不便细说,只得无奈耸肩。
“....那你俩一定要平平安安,勾肩搭背地回来啊。”陈瑰意也不是脑子里只有文艺的官场白痴,看不透九十分也猜得出六七分,知晓这二人之间很可能将发生一些极不好的事情。
本来再过两刻钟她排的杂剧就要开演,新晋为正四品司典、替“称病不出”的娉华公主主持司乐府,还与懿王和周氏关系密切的她,最近也同样炙手可热。
这场杂剧要在芙水楼首演的消息传得很广,不论是否杂剧爱好者,今日必定会有不少达官显贵到场支持。可以说今晚这场首演非常关键。
但陈瑰意觉得再关键也没有周立寒和项霖即将面临的事情关键,遂让掌柜的告知诸客,自己有点急事,开演再往后推两刻钟。
而这急事,自然就是大费口舌地热络周立寒与项霖,同时掘地三尺把两个人身上所有的优点都挖出来介绍给对方。
“....,陛下是让你微服私访去,是吧?那你用个什么化名呢,”介绍得差不多了,口干舌燥的陈瑰意一边抿茶一边糊糊地说:
“‘白雨映寒山,森森似银竹’——就化名银竹如何?跟你的霖字也是呼应的,然后再冠个别的姓。”
项霖眼前一亮:“好名字!待我过两年及冠,可直接以银竹为表字。这回我就冠个楚姓吧,楚银竹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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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立寒哇哦两声称赞不错,又对陈瑰意瘪嘴:“咱们陈大司典真是慷慨,到处发名字啊。”
“那咋了?你吃醋了吗?”陈瑰意对她扮个鬼脸,又笑嘻嘻的,“你也微服吗?那我再送你一个假名嘛。”
周立寒嘁了声拒绝:“别了,大皇子殿下一个人微服就行。我得实名办差,不然怎么借此立威?”
“好哦,那你一定要立威归来。”陈瑰意哈哈笑着说,眼里却带着担心。
项霖瞧了出来,遂为他俩添茶,端方平和道:
“初见卧冰兄时,我就打心眼儿里觉得你不是外人眼中那么势力精明,我想你应该是个外圆内方,仍有赤子之心的人。又因着你与瑰意青梅竹马,我便又肯定了几分。
“卧冰兄慧黠聪颖,你说你中午也想到要在出发前先见我谈谈,我便又放了五成心。料想你和我一样,都寻求这回公差就事办事,绝不节外生枝。”
听罢,周立寒端起茶杯,与他相敬。
“这是自然。你我只要互相信任、齐心协力,即可双赢,各取所需。
“反之,若遭小人挑唆离间,你我之中但凡有一人出事,那么不论是殿下您还是我,都不可能全身而退,反而会被小人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很好,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。项霖同她对视,会心一笑。
真是有福气呢,他那归来的好二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