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没回来,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当我遗嘱用。”意气风发地写完,周立寒还摁了手印,笑着拎给她看:
“我亲笔写的:若我意外离世,届时你可以自由婚嫁,不必守寡。作为彩礼赠你的那些店面什么的,依然在你名下处置。”
程萸:“......。”
一股极为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,她看着那张字迹潇洒但不失章法的“遗嘱”,酸意充斥鼻尖和眼眶。
“你看看有没有不满意要改的。”周立寒见她这般神色便问:
“你还有什么要的吗?我要求不高,这座周府你留给我就行了,陈姨还住着呢,虽然我姥...老师父和老秦爷都住兵营了,但总要有个家回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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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。
晶莹的水珠从她眶中流落,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泪线。
程萸就这样一边落泪一边望着周立寒,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。
“哎哎哎,你哭什么啊?”周立寒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擦。
“不会是感动哭了吧?那你适当感动一下可以,不要太感动就行了,也千万别就此对我心动啊,哈哈哈哈。”
“谁会对你这个蛮夷佞贼心动啊?!”程萸把嘴一咧直接大声哭出来:
“我在难过!难过我才成亲一个月,这一个月过得像守活寡都算了,结果你又来说我很可能马上要当寡妇了?我是什么很贱的人么!”
周立寒有点焦头烂额:“那你想怎么样咯?想继续守活寡还是要立刻当寡妇还是要即刻和离?你总不会真想跟我生一个吧??”
“呸,谁想生你这个蛮夷佞贼的孩子......”
“那你到底想怎样姑奶奶......”
万万想不到,当了一个多月陌生“夫妻”的二人,竟然就着程萸这一顿哭闹,拉近了许多距离。
好不容易把这位祖宗安抚好,周立寒打算假装夫妻有爱地亲自送她回院子一下。
把程萸送到门口就走,却被留了一下:“站着,你等等。”
随后让贴身婢女抱了一个小包裹来,里面是件叠好的衣服,上好的贡缎提花丝绸做的,很气派,很适合穿出去彰显身份地位。
“这...你绣的衣服?”周立寒扬眉微讶,“这么完整?看起来绣了不止一个月呢。送我不好吧?”做了超过一个月的衣服,那必不可能是给自己这个混蛋新婚夫的啊。
程萸皓齿咬唇,脸颊浮现晕红色:“给你就是给你了,哪儿来那么多废话!”
“好好好,谢谢你啊。”周立寒哈哈笑两声,麻利收下了。
“周立寒!”程萸盯着她爽快的背影又唤了声。
周立寒停住扭头,这姑奶奶今天转变还挺大啊。
程萸不知道在想什么,直直望着她,似乎纠结了一番,启齿却是说:“出差的时候,别淋雨。”
周立寒:“......?”
啊?咋的,京郊下的雨有毒淋不得啊?
“听说京郊比城中冷许多,若碰上下雪都算了,若是下雨,那可以把人冻病死的。”程萸有些恼羞成怒地解释道:
“你最好还是活着回来,再跟我一起写和离书吧。你活着签和离,才能向世人证明我的贞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