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身大公公给了这个郎中一笔丰厚的酬金送走。下一位郎中进来,虽然说得没有方才这位来得有见地,但也认为不是寻常的被烫伤,若不及时诊疗便会恶化,甚至要到放血的地步。
见这些人看起来有尊贵的威压,他也不敢动手,哪怕报酬丰厚,但若一个没治好,他要偿还的全家性命会更丰厚。
周立寒同样把军医开的药膏给他看,他则认为,若这几个时辰内找不到厉害大夫,可以先涂一些缓解。
就这样,三位郎中大夫的诊断出现了分歧。
“要不奴婢再去找几个郎中?”小公公不确定地提出。
周立寒纠结抿唇不语。
贴身大公公也在极限抉择,对周立寒道:“周大人,若您带着殿下先行轻装赶回,需要多长时间?”
“若我自己快马回去,三个时辰足矣。”周立寒纠结的就是这个点:
“但带殿下回去,再如何轻装也要一驾马车,总不能把殿下挂在马背上跑回去吧?赶马车回就算抄近路,估计还是要五个时辰,且中途不能停。更何况......”
还没有把途中万一遇到什么劫匪杀手拦路的可能算进去呢。
按能杀穿包围来考虑,那就要带起码几十个人同行,不能落单;而且多长时间能杀穿出去也很难预测,谁知道路上会遇到多少人,来袭多少批。
万一时间拖到超出六个时辰甚至一日,那不就废了。
“要不先把这药膏涂着,明日天一亮就带队伍走大路回皇城,直接找北冥老御医诊治,也不会太晚。”小公公弱弱地提议。
这个是最稳妥保险的办法。唯一问题就是必定超过六个时辰。
“你疯了,这等殿下回京落下病根子,咱们通通得掉人头!”贴身大公公龇着牙压低声骂他。
要不飞鸽传书把陈姨叫来?周立寒也在头脑风暴,但随后也毙掉了这个念头,且不说这时飞鸽要多久,便说陈姨收到信后赶过来也要时间。
而且大半夜的让陈姨单枪匹马赴京郊,万一被知道她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拦路,那说不定也有生命危险。
“周大人,那只能靠您了!”贴身大公公思来想去,苦着个脸对周立寒乞求道。
“......,”周立寒真的头皮发麻。是这样的话,项霖在路上有任何万一,她都是十全十的罪人了。
虽然,从项霖穿上那件毒丝绸开始,她已经背负了足以砍头的罪过。
“那让随殿下来的剩下二十九个御林军护送我们。”她极其艰难地下定了决心,提出要求:
“我的缇骑中有一人可以易容成我,明日你们随他和大队伍走,他假扮我带领队伍,押送犯人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