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请什么罪?”韩馗不解问,“陛下还等着你醒来,让你进宫领赏呢。”
周立寒:“???”
“不儿,”她震惊道,“这真的不是什么鸿门宴吗?我这样还有功?难道不是等我醒了就把我打入大牢吗?”
项霖受了这么大委屈吃了这么大瘪,简直就是一整个吃力不讨好,皇后一族不恨死她才怪了,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还给她赏功??
“你在说什么。”韩馗奇怪地瞧着她,“恬王殿下醒后陛下有问过他事情的前后经过,他说从出发办差到结束归途,都幸亏有你。
“他说若非你及时发现他中毒,若非你带他另走小路、还寸步不离地看护照看,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京得治。他还说和你同行办差,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,受益匪浅。”
周立寒:“……?”
“那他没说他是怎么中毒的吗?”她还是没明白过来,摸不着头脑的吃惊,“还有他在小镇军营被救出来的时候,我根本没有寸步不离,甚至还把他一个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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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馗道:“他说是自己的衣服被那个去他屋子里放火的御林军细作涂了毒物。从军营获救时,虽然不是你护在他身边,但是你把唯一的帮手赶过去保护他,你则孤身一人帮他们拦住了谋乱的千户和都尉。”
简言之:项霖完全帮她撇清了所有过失罪责,甚至帮她化罪为功。
周立寒:“……。”
项霖,为什么要在自身得不偿失的情况下,对她以德报怨?
为什么?
正百思不得其解时,屋外先响起一人跑进来的脚步声。
周立寒以为是项霆,一颗心骤然浮起来半颗。结果进来的是秦箬。
秦箬也是下职回来的,身上还穿着官服,本来是丫鬟到厨房领午膳,却听说周立寒已经醒来喝药了,便把午膳搁着,先跑过来看她。
周立寒此时发鬓未梳,也没束胸,见是她进来,瞬间滑躺进被子里。
“哟,我们秦大人也这么关心我呢?”周立寒先调侃笑道。
不是项霆,她心里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,但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:
“话说我那好夫人呢?怎么没见个影儿?”
“你倒是关心她。”秦箬靠在桌边喘气,盯了她那张秀气难辨雌雄的的面孔一会儿,甩白眼道:
“早好几日就不见了。好像是你回来的前一天吧,她晚上出了府,然后似乎就没回来。你府上的下人没有找她,定远侯府好像也没有要找的意思,我一个外人自然就更没得干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