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少傅稍安勿躁,等证人把话说完。”
……
……
“臣妇是工部员外郎崔文德的长媳黄氏。
三天前臣妇上山找宁音师傅看病。
因为身体不适在她房中歇息了片刻,正好撞见燕太傅威胁宁音师傅。
他说如果宁音师傅还拒绝做外室,就把虞家通敌叛国的证据交出去,让虞家灭门。
这件事,臣妇的贴身婢女也听到了,回来之后我们寝食难安,又不敢乱说。
没想到虞家真的出事了,宁音师傅也被燕家逼上公堂,欺人太甚了!
大人,臣妇所言句句属实,请您为宁音师傅主持公道啊!”
王通听完所有证人发言,气得狠摔惊堂木。
“燕亭君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“一派胡言!
大人,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诬告!
虞韵如果被臣威逼,她为何从不向人求助,有人证为何不上衙门告我?”
燕亭君辩解完,恶狠狠地盯着虞韵。
“虞韵,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!
为了陷害我,竟一次次安排好陷阱引我跳。
怎么这样巧,每一次都有命官家眷为你作证,难道不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吗?”
虞韵披风下的手转动佛珠,缓缓开口。
“燕少傅,贫尼回答你的三个疑问。
第一,为何不告你,不求助?
首先你没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,口头威胁不痛不痒。
虞缄的诗如果有问题,参加不了科考是他应受的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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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长如果真的通敌叛国,虞家满门抄斩也罪有应得。
我不会为此屈服。
至于不告你,是因为人言可畏。
家丑闹开我得不到多少好,却要连累虞家女儿的名声。
我的妹妹们还要嫁人。
你不正是拿捏住我的软肋,才敢肆无忌惮一次次逼我吗?”
现场安静的可怕。
沐太妃忘记了嗑瓜子。
小尼姑竟有如此胸襟气度,了不得啊!
王通也被震惊了,一个小女子,想事竟比男儿豁达通透,心志坚定。
凤玄尘握紧手心佛珠,心疼又无奈。
虞家女不嫁皇家子,否则死节!
这句话像诅咒让他不敢靠近小尼姑半分。
他一直在等小尼姑上山让他帮忙。
只要她向他踏出一步,表明心迹给他机会,放下那可恶的“死节”祖训,剩下的问题他都会替她摆平。
结果等啊等……
虞修被外放,她没来。
虞缄被禁止科考,她没来。
虞家女儿被和离,她还是没来。
好在,通敌叛国罪这一关,她来了!
真是不容易啊!
两年里,他敞开大门迎接她。
等一个,不是她,等下一个,又不是她。
凤玄尘不火大踢人才怪!
该来的不来,不该来的总来,烦人。
小尼姑什么也不知道,他又没资格跑去告诉她:我出家是为了谋你做王妃。
都怪虞家的破祖训,说什么不嫁皇家子,害得他娶个王妃要绕十万八千里。
今天先把她的名声恢复了,拿下准岳父的认可,给小尼姑出口恶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