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尼姑看到香囊后,
他的另一个身份便解开了。
不知道她知道他是鼠生,会是什么反应?
凤玄尘有些没底气,紧张地望着她。
虞韵把锦袋交给凤玄尘,没有打开看。
心里涌起的酸涩感觉一直还在,不论她如何替自己开脱,都逃不开事实。
她因为这个香囊,产生了不该有的嫉妒与难过,也嫉妒做香囊的女子。
“王爷保护得如此仔细,想必非常珍爱。
顶要紧的宝贝,还是莫给旁人染指为好。”
凤玄尘接过锦袋拉开,犹豫起来。
要不要拿出来自证身份呢?
随后收紧。
等过掉眼下这一关也不迟,省得小尼姑知道他是鼠生后,更加牵肠挂肚。
“是这个道理,我一直贴身戴着,没教别人染指过,也没沾过血腥。
不过时间久了,不怎么香了,布料也旧了,我又不敢清洗,怕弄坏里头的东西。”
凤玄尘当着虞韵的面,把锦袋藏在心口位置,又强调了一遍。
“韵儿,它确是我最要紧的宝贝!”
虞韵竭力压住心口酸涩,“嗯!”
“怎么不高兴了?”
小尼姑今天一直怪怪的,难道是发觉虞家要出事了?
“韵儿,怎么了?”
心头下不去的酸涩感令她感到心慌不安。
她好像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,如何是好?
虞韵不想再听凤玄尘讲香囊,赶忙转移话题谈起正事。
“王爷,我最近很不安,总觉得要出大事了,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?”
凤玄尘拉着虞韵坐到火盆边,将炭火拨旺些,握紧她冰凉的手。
“说说看,哪里令你觉得不安?”
虞韵不敢看凤玄尘的眼睛,目光下移正好看见了他下巴上的青胡渣。
这一看便走神了!
胡子生长旺盛,说明男儿的元阳根基稳固。
且王爷的喉结也未消退,脉象里也看不出有隐疾,比正常男子的脉象还要强上许多。
隐疾有没有可能治好呢?
若是能治,等他好了便可以求娶心爱的女子,然后呢……
“韵儿?”
“嗯?”
又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了?
心事重重的!
虞韵不愿再想下去,继续说正事。
“王爷,可是兄长的案子平反不了?”
“不会,虞修没做过的事,没人能冤枉他,别担心。”
“按行程,即使雪天路上耽搁,兄长也该到京都了,可他迟迟没有消息。”
家里人已经念叨两天了,长嫂昨夜做噩梦,今早红着眼眶求她打听一下兄长的消息。
虞韵相信凤玄尘不会食言。
他已经派人去接应兄长了,人是平安的。
“王爷,你们是否另有安排?”
“您给太妃娘娘留应急钱,又告诉我玉佩可以调用地方官府,是不是要送我们离开?”
她不敢再深问下去:
王爷是不是要和陛下对上了?
因为遗诏?
他会不会想做皇帝?
小尼姑如此敏锐,怎么没发现他是吃毒蘑菇的男人呢?
怎么看不透,他心里的那个人就在眼前呢?
凤玄尘叹息一声,慢慢来吧!
不改了姓,和盘托出事实只会把她吓死。
“韵儿,我和四哥要闹出点儿动静,会牵连虞家,所以今晚先送你们一家离开。
我把母妃托付给你,她的心脉有恙,你务必要让她忙起来,不要忧思恐惧。
最多一月,我必亲自去接你们回来。”
“是不是很危险?”
虞韵听懂了凤玄尘话里的意思,他在安排太妃的后路,要做的事情也许异常凶险。
凤玄尘没有回答,说多了徒增担忧。
“午膳我和母妃一起吃,韵儿,以后把她也当你的母妃,好不好?”
凤玄尘不回答等于默认!
他们要做的事关乎皇位,必定会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