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老狗,去把张相找来,我这儿有他儿子被害的真相。
棺材都进城了,他也不来接一下,还有闲情忙着收拾政敌呢?”
“来了——”
人群里有人吼了一声,凤玄尘看着长长的奔丧队伍,冷嗤!
“张相安排儿子靠近虞家,结果女婿没当成,赔了夫人又折兵!
可见啊,心思不正之人,害人害己啊!”
张丞相望着落满积雪的棺木不作一声。
“父亲,孩儿不比虞修差,我会以自己的实力做上朝凤国的丞相。
我也会凭自己的努力,把韵儿娶回家。
父亲若不允许,孩儿只能不孝了!”
这是儿子外调出京时,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,结果一语成谶,竟真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
“舟儿啊!你要做什么,父亲都答应你!
你不能就这么丢下父母,撒手人寰啊!”
张相拍着棺木,哭得深沉哀凄,见者伤心闻者落泪。
张家人围上来一顿哭嚎,有几个女眷当场哭晕死过去。
凤玄尘冷眼旁观,默默吐槽:还好他有先见之明,让虞家死遁了。
要不然这会儿哭晕的,指不定是岳母,或者长嫂呢!
哭吧哭吧!
张行舟敢觊觎他的小尼姑,哭死几个张家人算利息了!
凤玄尘靠在马车旁等啊等,数着人晕得差不多了,走上去拍了拍张相的肩膀。
小主,
好心提醒。
“张相,这是虞修,你儿子在后头!”
“啊?……”
张丞相老泪纵横,等反应过来,一口气哽得脸色红白黑轮番上阵,指着凤玄尘老半天。
愣是没想出一句骂词。
“啊——我的儿啊!”
哭哭啼啼找儿子去了。
凤玄尘扶着“虞修”的棺木盘算:若告诉张相棺材里不是他儿子,他会不会也晕过去?
显然不会!
张相哭痛快了,凶神恶煞地回头来找他了。
“七王爷,凶手是谁?”
“忘了!”
“……”
凤玄尘手持佛珠,转身慢慢走向七王府。
“我去睡一觉,或许能想起一星半点来。
赵老狗,不是要扣我吗?
走吧!”
赵国舅被凤玄尘弄得惊疑不定。
他不费吹灰之力把战神王爷软禁了?
“赵高明,你什么意思?为何扣下七王爷,可有公文?可有陛下手谕?”
张相拦住赵国舅,但拦不住凤玄尘。
他巴不得回自个儿老巢捯饬将来的洞房。
关哪里不好?
把他关回七王府,不知道里头是他的狩猎场吗?
从十一岁开始打造,对他来说里面是一个筛子,哪哪都能出去。
对外人来说,里面是修罗地狱,有去无回。
很多年没开启捕鼠笼子了,这次来的不会还是废太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