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定感受她小心回避,手不着痕迹想挣脱,心里越来越不痛快。
苏嬷嬷说让他别急。
行!他不急!
“乖乖待着,一会儿带你回家。”
凤玄尘轻轻捏了两下掌心的柔软小手,无奈又不舍地松开。
虞韵获得自由,攥紧手心里的发簪,慌张地退到孟南柯旁边,不知道该对凤玄尘再说什么。
心里攒着许多疑惑和情绪,她怕露出来惹他分心,今晚很凶险,他站在最危险的位置。
满朝文武跪在地上,看着光头的和尚王爷屡次对一个尼姑动手动脚,下巴早合不上了。
为什么他们的嫡女被踢断肋骨,还要赔天价的银子,而眼前这位,却被王爷捧在手心里?
难道他们精心教养的高门贵女,还不如一个嫁过人的尼姑?
太过分了!
简直欺人太甚!
“南柯,混小子能有今天,是不是咱俩促成的?当初……”
孟南柯截断凤玄策未出口的话。
“圣上,人各有造化。”
凤玄尘退出皇家迎娶虞韵,是先帝为他安排的最好归宿。
“空梦说得对,能投身在母妃肚子里,成为沐家嫡系仅存的骨血,是我的造化。
你羡慕不来的,好好当皇帝吧!”
凤玄尘正被小尼姑惹得不爽,闻言毫不客气冲四哥撒火。
促成什么?
他还单相思着呢?
也不替他出出主意,怎么拐小尼姑回家。
凤玄策哪能看不明白弟弟心头的别扭,瞒得天衣无缝,连他都没发觉。
哪能怪虞韵不解一腔情意?
他看一眼虞韵,替弟弟点出救命之恩。
“混小子,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今天的?别告诉我是十一岁从冰窟里爬出来……”
虞韵听到冰窟,猛地抬头,仔细听下文。
凤玄尘当年也是掉进了冰窟?
不对,是跳进冰窟!
不需要怀疑了,当年救她的人是凤玄尘,一定是他!
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?
凤玄尘见虞韵反应如此大,眼眶都红了,连忙转移话题,生怕吓着她。
“干正事吧!
给你擦完屁股,我还有的忙呢!”
一物降一物!
凤玄策信了,难怪母妃会如此稀罕虞韵?
瞧老七在虞韵面前那乖觉胆小样儿,这辈子怕逃不出她的掌心了!
“忙什么?”凤玄策明知故问。
自然是娶媳妇儿啊!
凤玄尘懒得磨叽,万一四哥捅出他出入虞家书房的事,要吃不了兜着走了!
“凤玄玦——”
凤玄策被他突然一声吼,佯装受到惊吓,索性半边身体靠在孟南柯身上,虚弱咳嗽。
由他闹吧!
凤玄尘吼完才觉不妥,回头轻声提醒。
“韵儿,捂住耳朵!”
虞韵是真被吓着了,听话捂住耳朵。
洪亮的声音里带着她都能感觉到的杀气,乍一听像五雷轰顶,非常吓人。
和废太子有血海深仇不是“鼠生”吗?
怎么听起来,凤玄尘对废太子的恨也到了不死不休?
“再不出来,你可就完全没有机会了!”
凤玄尘把玩着手里的飞刀,出尘的佛子面容上竟是玩世不恭,继续无情嘲讽。
“偷偷摸摸暗算我无数次,折进去你母后,孙家,太子位,像老鼠一样苟活七年。
怎么,如今有机会杀我,还不敢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