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舟儿吗?
“哈哈哈……我看垂死挣扎的是你们吧?”
凤玄玦带领黑压压一片死士,从殿外大步走进来,手里拎着一大堆信物。
他已经没有退路了!
凤玄尘这只疯狗,在宫外埋伏了不下万人,出去一个射杀一个。
今夜连只苍蝇飞出宫墙,都会被北疆军射下来,更别说大活人。
“在场所有官员,皇亲,你们的家眷如今都在孤手里,自己上来认领吧!”
信物被随意扔在地上,发出叮当响。
凤玄玦转头阴恻恻地盯着皇位旁边亲密的两人,只觉得分外刺眼。
孟南柯竟然没死,还藏在凤玄策身边日夜相伴,可恶!
竟被他耍得团团转,还走火入魔惦记多年。
凤玄策站起身将孟南柯拉到身后,挡住凤玄玦肮脏的目光,如看一个死人般俯视回去。
“圣上,无妨!”
“以后有我在一天,谁都休想亵渎你!”
他按住孟南柯,高大的脊背将他遮挡严实,随后扫向凤玄尘。
“老七,你先来还是我来?”
“骂人的活你们没我在行,一边看着吧!”
凤玄尘握紧虞韵的手,缓缓走下台阶,一副闲庭信步的吊儿郎当相。
仿佛牵着自家小娇妻看丧家犬,出尘圣洁的佛子脸上,尽是幸灾乐祸。
“哟呵!废太子舍得出来送死了?”
虞韵第一次见到废太子,这个罢免自己老师的皇子此刻看起来不怎么好。
鬓发散乱,满脸戾气,透出不甘与怨毒。
她悄悄往凤玄尘身后移了一步,怕被这种人盯上,招来灾祸。
“别怕!带你报仇!”
凤玄尘停下来,换了一只手牵她,将她彻底挡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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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仇?
为父亲被罢免的事情吗?
虞韵很想说没必要,当年算因祸得福了,不过眼下她不能反驳,下凤玄尘的面子。
两人走到凤玄玦面前,凤玄尘踢了踢地上的一堆信物。
“就这?”
从头到尾被嘲讽轻视,凤玄玦握紧拳头,强压住胸中怒火。
当年要不是被这疯狗骂得昏了头,他怎么会罢免虞潜,又怎么会在父皇面前失宠,最后被逼得铤而走险,害死母后,丢了太子位。
过去的账,得一笔一笔好好算!
“急什么?
凤玄尘,当年几次没弄死你,最后你还是要死在孤手里。”
早知道凤玄尘有后手,昨天就应该折磨死他,再找个人冒充演完逼宫大戏。
几顿鞭子怎么够他解心头之恨?
“一个当太子的人,张口闭口弄死这个,弄死那个,被虞少傅骂了差不多十年,还是这副德行!
废太子,你适合去投胎做头猪,多轮回修炼几次,也许能像个人样。”
凤玄玦被骂得破功了,怎么没毒哑他?怎么没把他抽死鞭尸?
“呵,就受不了了?早着呢!”
凤玄尘收起戏谑,沉下脸开始算总账。
“别的我不跟你计较,反正你要凌迟的。
但,有件事,必须算清楚!
你命人把虞少傅的女儿扔进冰窟,差点没命,这笔账我要百倍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