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玄尘扯出一个勉强的笑,箭头扎得太深,刀一下一下刮掉骨肉,疼得他头皮发麻。
“呃嗯——韵……儿……”
“沐临渊!
沐临渊,你再忍忍,快好了!”
“唔呃……韵儿,字……临渊……慕虞……我取的!呼呼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突然,后肩像被烙铁烧灼,疼得凤玄尘破功大吼。
“呃——孟南柯,你跟我有仇啊!”
“是!”
一口烈酒喷在伤口上,孟南柯扔掉刀,把剩下的活交给虞韵。
“替他包扎,这是解余毒的药,撒在伤口上隔天换一次。”
交代完,他放下药,大步走向皇位。
若愚两次吸入毒素,加上之前中毒,此刻很危险。
他和凤玄尘都是若愚命里的劫。
不是为了守护他们,若愚不需要走上艰辛的帝王之路,还是那个诗酒风流的洒脱王爷。
“沐临渊,你松手,我给你包扎伤口。”
凤玄尘没有松,单手将小尼姑摁进怀里,怕她看到肩上狰狞的伤口,又被吓哭。
“韵儿别动,让我抱着缓一缓,疼死了!”
桑陌和凤玄礼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信息。
见鬼了!主子在向王妃撒娇!
七哥忒不要脸了,以前肚子差点被开膛破肚,箭都射穿了肠子,也没见他叫疼啊!
一个小箭伤而已,骗得七嫂快哭瞎了。
虞韵贴在凤玄尘怀里不敢动,生怕扯痛他的伤,“沐临渊?”
“嗯!”
手臂收紧一些,怀里人很凉很脆弱,要尽快带她回王府。
“别怕,再抱一会儿就不疼了!”
“桑陌!”
“是!”
桑陌心领神会,拿起旁边的药和绷带,利落替主子处理伤口。
说实话,主子这次受伤有点自找苦吃,躲偏一点伤个手臂皮肉不行吗?
非得挑骨头来挡,还在有一身功力阻挡,没穿进肺里。
伤都伤了,他得为主子谋点好处才行。
“主子,伤口太深,接下来至少一个月,您不能用左手,否则会影响恢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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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,沐浴更衣这些细活,得劳烦虞大姑娘帮忙照料了。
主子身上还有鞭伤,今夜一动武全裂开了,里衣沾了血得换新的。”
感受到怀里人很紧张,凤玄策呵斥桑陌,“就你话多!”
桑陌赶紧对着虞韵道歉。
“虞大姑娘,对不起,属下多嘴了!
只不过主子平时都不让我们近身伺候,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,属下一着急才妄自做主,还请您不要怪罪!”
“无事,桑将军说得对,王爷的伤是为救我而受,理应由我亲自照料。”
桑陌连忙替主子把话说死,留住小王妃。
“那真是太感谢虞大姑娘了!
您是不知道主子有多挑剔,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,愣是没一个近得了他的身,您是第一个呢!
幸好遇到了您,主子太走运了!
要不然,说不定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呢!”
虞韵被桑陌说得有点难为情,轻轻推开凤玄尘坐直身体。
她当然清楚他为何不近女色。
“外头清理干净了吗?”
凤玄尘很满意桑陌的这波马屁,声音里都带着赞赏跟愉悦。
桑陌立刻领会主子的意思:嫌他碍眼。
“还没,虞大姑娘,伤口已经上药了,有劳你继续为主子包扎吧,我还有任务在身。”
虞韵连忙接过绷带,“桑将军请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