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慢些喝。”
“饿!”
是真饿。
自从被凤玄玦“抓住”,他没吃过一顿饱饭,桑陌每次来只匆匆给他塞两口干粮。
昨夜又大干一场,水米未进。
回想起来,最近一次好好吃饭,还是在虞家客院,韵儿给他做红烧肉。
“慢点儿喝,别呛着!”
虞韵看得又是一阵心疼,拿起热腾腾的八宝饭,配上肉菇,红烧素鸡,一口一口喂他。
“慢慢吃,不够我再去做。”
凤玄尘吃得狼吞虎咽,自个儿托着碗扒饭。
不快点儿不行,体内的寒气乱窜,他要尽快吃完饭,装晕运气压制。
韵儿为他做的饭食必须吃完。
桑陌啃着外焦里生的红薯,羡慕主子有人喂饭,吃得还都是熟食。
不像他……黑漆漆什么玩意?
唉,得习惯呀!
一顿饭喂完,虞韵察觉凤玄尘的精气神更差了,得伺候他上床休息。
她环视一周。
床上只有一条薄被,屋内没有炭火,她的脚已经冻僵了。
这里只适合清修,不适合养伤。
得先回她住的地方。
“王爷,先去我那里将就一晚,可好?”
怀里人没有回应……
虞韵托起凤玄尘的下巴,只见他双目紧闭,眉眼结着霜花,已经晕厥。
“沐临渊——”
“桑陌!”
……
……
一通忙碌过后,桑陌成功把主子安置在王妃床上,心里将沐棉臭骂了三遍。
什么演戏?
王爷是真的毒发晕厥!
他放下主子自个儿准备的僧袍,还有伤药和纱布,对王妃行礼。
“王妃,辛苦您为主子换药吧!”
虞韵快速解开凤玄尘的外袍和中衣,被里头的情景刺激得哽咽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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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?”
桑陌不敢回嘴,王妃没见过主子战场受伤,被衣服上的血痂吓到很正常。
这点小伤对主子来说不算什么,棘手的是他身体里突然冒出来的寒气。
“去打盆热水来!”
“是!”
里衣根本解不下来,黏在鞭伤口子上,有的地方中衣也黏住了。
“呜呜……”
虞韵紧咬唇齿,还是没忍住心疼地哭出声。
“沐临渊,你忍一忍,我尽力轻一点。”
凤玄尘听到了哭泣声,像风铃被风吹得一直叮铃作响,许久都没有停下来。
他想睁开眼哄他的小王妃,但是“寒食草”太霸道,再不控制他要被冻成冰棍了。
“王妃,水来了!
里头放了药粉,作用和烈酒差不多,可以防止伤口感染,您放心给主子用。”
“嗯!”
“属下在外头,您有事叫一声。”
桑陌放下水大步退出去,王妃哭得很伤心的他不敢看一眼。
主子万事不放心上,唯独对王妃的事极在意,任何人不得冒犯半分。
虞韵打湿帕子,一点一点浸湿干透的血迹,小心泡软血衣,扯开黏连的伤口时,心跟着撕扯滴血。
皮开肉绽的鞭伤纵横交错,里衣到处是破破烂烂的口子。
这得多疼啊!
“呜呜……沐临渊……”
虞韵几度疼得哽咽,下不去手撕扯衣服。
小心翼翼花了大半夜的功夫,换了六盆热水,虞韵才把凤玄尘的里衣,里裤彻底从伤口上揭下来。
鞭伤遍布身体正面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虞韵后悔了!
“沐临渊,对不起!
我昨晚不该对你说狠话的。”
要瓦解废太子和皇后的逼宫阴谋,谈何容易?
昨晚他带着这样一身伤拿命保护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