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陌有点明白主子为何在王妃面前卖惨了,别说,好处还挺多的。
瞧瞧~
小棉花都能主动安慰他,给他做吃的了。
他要是能被主子一句话打击到,也坐不到主子身边第一人的位置。
有几个人受得了主子的毒舌啊?
主子还骂过他,滚回娘胎里重新长脑子呢!
“小棉花,胸口疼。”
桑陌捂着胸口学主子,可怜兮兮的。
“啊?等着,我拿药酒替你揉揉。”
哦!
是替他揉啊?
不是药酒一扔:“自己擦擦!”
“啊嘶!主子的脚力变重了,昨晚幸好没踹到你,要不然木头该心疼了!”
“嗯嗯!你说得对!
这次多亏了你,今晚我来守夜,你养伤。”
“不用,我还行!舍不得你受冻。”
沐棉转头疑惑地瞪着装可怜的人。
“桑陌,你是不是被我哥附身啦?这话只有我哥会对我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
怪他!
平时只做不说,被木头比下去了!
……
晚上,虞韵又吃上了小厨房师傅的手艺,都是她爱吃的。
凤玄尘带伤起床,陪她用膳。
“王爷,要不要试试鲫鱼汤?”
“韵儿想我破戒还俗?”
“嗯,您答应过和我一起教二皇子,我不会骑射,他可以跟您学。”
虞韵盛了半碗鱼汤递给他。
凤玄尘没有接。
哼!
为了凤鸣空劝他还俗,不干!
“能让我还俗的理由只有一个,便是娶你,可惜我做不到了!”
凤玄尘幽幽神伤,拿起一块梅花糕放进嘴里。韵儿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当成一块糕,大口大口吃掉呢?
一餐饭,虞韵吃得食不知味。
心头情愫剪不断理还乱,凤玄尘的深情,凤玄尘的隐疾,凤玄尘心里的那个人,她自己的感情,……纠纠缠缠,一团乱麻。
饭后凤玄尘上完药,身体又开始结霜花。
沐棉忍不住问桑陌,“王爷练的什么功啊?说结冰就结冰,太厉害啦!”
“别胡说!”
主子玩得太大了。
寒气一天爆发三次,他还记得自己有旧伤在身吗?
如此糟践下去,铁打的身体也会垮掉。
“韵儿,香囊……我才是……”
“快上!”
沐棉赶紧推一把桑陌,该他表演了。
“王妃,属下找到方法打开铁盒。”
“快,你试试。”
虞韵心头五味杂陈,凤玄尘心里同时装着两个人,一样重要。
可她心里只装得下一人,做不到释然。
桑陌三两下解开机关,铁盒自动打开,沐棉连忙吸引王妃看过来。
“开了,主子,您快看!
是一只巨丑的香囊,这绣的啥呀?
老鼠戴状元官帽,鼠状元吗?”
鼠状元?!
虞韵突然抢过铁盒,抓起里头的香囊。
这是……她绣的“鼠生”香囊!
怎会在凤玄尘手里?
“主子,这是您的吧?”
沐棉卯足劲儿添油加火,帮助王妃看清王爷对她的真心。
“原来,王爷从不让人碰的宝贝,是您小时候绣的香囊啊!
看这又旧又脏的,应该从来没舍得洗过,还时不时拿出来睹物思人。
您瞧,香囊都被摸断线,长线头了!”
虞韵明白了。
凤玄尘才是她的鼠生!
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真相?
明明听到她喊孟南柯鼠生时,反应那么激动,为什么不纠正她认错了人?
“我就说嘛,王爷怎么可能还喜欢别人?
主子,王爷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您呀!”
真相大白了。
凤玄尘没听到韵儿出声,紧张得放慢呼吸。
她在怪他又瞒她吧?
面对偷偷护在心底十几年的爱人,他确实像鼠生,空有一身本事却胆小如鼠,做什么都患得患失。
韵儿,再原谅我一次行不行?
桑陌扯着沐棉,悄悄退出去。
王妃的眼眶都红了,需要一个人静静。
鼠生……!
虞韵握紧香囊,又摸到重新被戴回她脖子上的凤血灵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