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,晚膳好了!”
凤鸣空稚嫩响亮的嗓门,如一道天雷划破浓稠凝滞的空气,拨云见日。
“皇叔,热水也烧好啦!”
孟昀灼靠在走廊木柱旁,没心没肺看着小屁孩打扰里头人的好事。
见他回头征询意见,继续用手势鼓励他,声音再大点儿,里头听不见。
凤鸣空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,听不见吗?
“夫子——吃……”
吱呀,门从里面打开,凤玄尘黑着脸,拎起地上的食盒与水桶。
砰——
门被一脚踹上,力气大得门框跟着晃。
“皇叔怎么生气了?”
好事被打断,没揍人算客气了。
孟昀灼懒得解释,“任务完成,睡觉去。”
“师兄,你又骗我,害我惹皇叔生气。”
“不服可以骗回来,自己不长脑子,永远只有被人糊弄的份儿。”
凤鸣空总是被孟昀灼的歪理堵的无话可说,只能气哼哼认输。
“以后再也不听你的了!”
“有志气,要说到做到哦!师兄看好你。”
“坏人,狡猾的狐狸。”
……
吵闹声渐远,虞韵红着脸,难为情地喝茶掩饰情绪。
她和临渊刚刚……
昀灼这孩子全部听到了吗?
“韵儿,怎么了?”
凤玄尘明知故问,两个小兔崽子狗胆包天,敢这个时候吓他的人,欠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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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让韵儿看清楚现实,他们很碍事。
必须丢得远远的。
虞韵摇摇头,这件事不能怪孩子,只能怪自己没分寸,行事逾矩了。
事情已经发生,再追究于事无补。
不如关注眼前。
“临渊,你的隐疾痊愈了?”
隐疾?
凤玄尘满脑子谋算着怎么把两只烫手山芋丢出去,一时没转过弯来。
韵儿不追究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吗?
今夜……
刚刚……
凤玄尘一颗心悬起来,韵儿第一次清醒地感受他,太唐突冒犯了。
“嗯,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
吓到了吗?
倒不是吓人,只是……令她心慌。
虞韵垂下眼帘摇摇头,心乱得无力思考,临渊的隐疾是彻底好了,还是在逐渐恢复?
身体里的悸动还未散去,记忆里的感觉也格外清晰,如风高浪急的海潮反复冲撞理智,陌生又强烈,难以招架。
凤玄尘移开视线,不敢看她羞涩初晴的模样,太惹火了,身体里的火还烧着呢!
“韵儿,别怕,临渊哥哥不会欺负你。”
“嗯。”
轻轻一声回应细若蚊蝇,红霞从脸蛋蔓延至衣领之下,杀人放火。
凤玄尘觉得自己要疯了,怎么做个人?
他只想……
逞凶斗狠!
杀人越货!
呸!什么乱七八糟的!
他只想用尽全力疼惜她,呵护她,如珠似玉,比夜里昙花还纯净娇美。
做点什么吧?
不能再胡思乱想,由着自己得寸进尺了。
“韵儿,这次回去,我去求四哥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