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里,临渊守在她身边打坐练功。
嗯?
身上有股淡淡药香,发丝上也是。
她睡了一路吗?
连沐浴都没有醒来?
谁为她沐浴更衣的?
临渊不会这么做。
房间点了青灯,门外正好响起两声打更响。
二更天了。
虞韵掀开被子下床,拿起床架上的干净衣物披上,临渊还未用完膳吧?
“韵儿,怎么起来了?”
凤玄尘察觉动静立刻睁开眼,“睡醒了吗?”
咚咚咚……
敲门声同时响起。
“主子,醒了吗?我进来了。”
“临渊,是小棉花。”
“嗯。”
凤玄尘淡淡回应,“傍晚到的。”
“快进来!”
虞韵很久没见到沐棉了,一直很惦记小丫头,怕她因为诈死的事儿伤心。
吱呀——
门应声打开,沐棉拎着食盒大步跨进来。
“主子,呜呜……”
凤玄尘挑眉看着跟他抢人的臭丫头,给韵儿浴沐更衣时不让他插手,说韵儿还未嫁给他,不能失规矩礼仪。
现在人刚醒,又迫不及待想据为己有。
他还不能阻止,只能干看着。
“好了,小棉花乖啊,不哭了!
对不起,诈死的事我瞒了你,害你跟着伤心难过了。”
虞韵轻轻拍着趴她肩上哭泣的小丫头,心跟着一阵一阵抽疼。
“主子,你没事真的太好了!”
给主子沐浴的时候,沐棉仔细检查了虞韵的身体,一根头发丝也没有伤到,才彻底放心。
“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,我会拼命练功,长本事,一定不再让你掉进危险里。
呜呜……那天我不该远离你的。”
“好,不离开。”
虞韵由着沐棉把心里的伤心与恐惧哭出来,这段时间她过得非常不好,身体瘦了一圈儿。
“咳——桑陌!”
凤玄尘重咳一声,提醒沐棉适可而止,但不起作用,女人哭起来听不进任何警告。
桑陌怎么教的?
不是提醒过他别让沐棉在韵儿面前哭吗?
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桑陌权当听不懂主子的意思。
小棉花这一关只有王妃能帮她过去,得哭通畅了,才能恢复过去开心的活泼劲儿。
再说,两位祖宗把他们骗得团团转,也该有所表示才对。
凤玄尘凉凉扫一眼低头抱拳的人,怎的,一个两个都没半点儿眼力见儿,越活越蠢。
还不快把人领走。
“你带沐棉先回京都,把北疆的情形上报四哥,向国柱府和太傅府报平安。”
别杵在这里碍眼。
“主子,捷报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,王妃无恙的消息,也已经飞鸽传书送出去。
京都传来消息,小郡主为了给斯图报仇,已经上路来找您寻仇了。
属下要留在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桑陌递出刚到的情报,顺便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,哪也不去。
寻仇?
寻哪门子仇?
斯图又没死,四嫂没有通知沐念娇吗?
把人引来找他麻烦是几个意思?
凤玄尘拿起纸条简单看了一眼,一个两个都见不得他逍遥半刻,没事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