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也会去书院授课吗?”
凤玄尘眼神收紧危险地看向孟昀灼,小兔崽子还想跟他抢韵儿。
“我和韵儿会定期抽查你们的功课。”
哼!
夫子都不去,他去个球,不去。
孟昀灼一口喝掉茶水,连茶叶一起嚼碎咽进腹中,去书院还不如去北疆练兵。
他何时被人如此丢来丢去地安排过?
“夫子,鸣儿去书院,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吗?”
凤鸣空眨巴着大眼睛,期盼地望着虞韵。
呵,小师弟开窍了,上道儿。
“鸣儿,来!”
虞韵牵过凤鸣空,伸手摸了摸他瘦了一圈儿的脸,“上战场害怕吗?”
当然不怕!
师哥说他是太子,要天不怕地不怕,打仗就当过家家玩儿。
可师哥也说过,在夫子面前要卖乖,抢人。
凤鸣空很喜欢被夫子关心。
一想起以为夫子死了,再也没有人像娘一样对他温柔爱护,眼睛渐渐流出眼泪。
“怕~……”
虞韵的心被孩子哭疼了,刚想抱着哄一哄,人被凤玄尘抢了去。
“皇……皇叔……”
凤玄尘压下怒气,尽力让自己显得好说话。
“嗯,要哭回宫里对着你孟爹哭,下次他就不会把你丢战场去玩命了。”
凤鸣空瞬间止住哭泣,扬起袖子抹掉眼泪。
“鸣儿不哭,男子汉大丈夫,上战场杀敌人,保护朝凤百姓,鸣儿不怕。
皇叔别把鸣儿赶回宫里,我乖乖听夫子的话,去书院读书。”
“临渊,鸣儿还小。”
虞韵看着有些于心不忍。
临渊六岁的时候尚且受尽父母宠爱。
可鸣儿与昀灼从小没有母亲,鸣儿更是被丢在四王府散养,连父爱都没有体验过。
他们何苦还要苛求孩子呢?
孟昀灼自顾自再倒了一杯茶,慢慢细品。
好茶!
“夫子有所不知,师弟在战场上跟着我指挥战局,表现得极其勇敢。
后来我去救……”
凤玄尘倏地眯起眼。
接受到强大的气场威压,孟昀灼喝口茶,换了一个说法。
“呃!我去取斯图的项上人头时,师弟一个人坐镇中军车,替整个北疆军放哨。
他担得起朝凤百姓的太子殿下。”
凤鸣空转头,乌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瞪着师哥,这好像是师哥第一次夸他哦!
之前,师哥一直骂他没出息,只会哭和做无用功,不知道用脑子为夫子报仇。
“昀灼,鸣儿,夫子知你们身上背负重任,志向远大。
但你们终究还是孩子,及冠之前先修身齐家,学好圣贤大道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行军打仗,冲锋陷阵,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太早,无异于揠苗助长。
虞韵看了孟大哥给的书信,深知不能再任由昀灼开启更多智慧,一味追求极限。
“上书院没意思,不如跟着夫子吃吃喝喝。”
孟昀灼接着凤鸣空的话,继续抢人大战。
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他甘愿听话的女人,怎么能轻易拱手让人?
“我既然是你们的夫子……”
“我和韵儿既然做了你们的师父和夫子,就不会放任你们不管。
以后每隔三天,我们会去书院亲自指教你们的课业,为你们做吃食。”
凤玄尘冷眼盯着孟昀灼,警告他适可而止。
若是让韵儿开了这个口子,他们得陪两个小兔崽子住到书院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