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(13)(1 / 2)

自从有了这只小猫,温希恩就很少在叫何润成了,他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只配干粗活,与少爷毫无联系的普通的小厮。

可是当已经接触过了天边的月亮,又恢复到只能在地下仰望姿态时,心里多少会产生一些不满。

连一向脾性很好的何润成也会有这种感觉。

他竟然觉得那只猫有点碍眼了。

对了,少爷好像还给它起了个名字。

叫团子。

落日的余晖绚丽夺目,落在天边一角山顶,匀上层层红晕。

这个院子里面一般都没什么人,这会温希恩抱着猫在树底下玩,她把猫举起来,小猫也很有灵性,喵喵喵的叫着,身子开始乱动,黛蓝色的睡袍从手臂上滑落,缠在手腕上的一截猩红软绳露了出来。

何润成手中还拿着扫把,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。

温希恩只是觉得这红绳好看就带上了,可她不知道这猩红与雪白交衬,如同手上爬了一条猩红的蛇,却也更像是一圈灼灼的镣铐困住了那一截精致的雪白手腕。

何润成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移动。

到了晚上何润成喂了小猫吃了猫粮,他静静的看着白白软软的一团,眼神变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冷漠。

温希恩洗漱好坐在沙发上看书,怀里的小猫突然变得躁动起来,它叫出来的声音不再是软软糯糯的讨人喜欢,而是带着尖锐,有点磨耳。

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,温希恩把小猫捧起来,可是一向乖巧的小猫这次异常的激动,在她的手里胡乱的挣扎。

温希恩皱着眉,手上的力气加重,可能小猫也觉得有点吃痛就伸出爪子抓了温希恩的手臂,留下了三条血痕。

手臂上的刺痛让温希恩彻底恼了,她毫不留情的把猫扔在了地上,还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,小猫也没有摔痛,喉咙里还总是发出尖尖细细的猫叫,听着有几分凄惨。

在外面的小厮也听到了,何润成是第一个冲进来的。

他看到少爷冷着一张脸,她蹙起眉头时便多了一分不自知的动人韵致,脸色冷如冰霜,显得这冷淡中又多了一分脆弱,像精致的玻璃美人。

听到旁边丫头的惊呼声,何润成的视线下滑,看到了少爷雪白纤细的手臂上多了三条血痕。

可能是因为她的皮肤太薄,太脆弱了,就显得那伤很重,很恐怖。

那只猫还在地上乱爬,嘴里还发出尖尖的猫叫,听着就让人心烦。

丫头跑过去拿出药箱为温希恩包扎,温希恩目光冷漠的看着地毯上的猫,完全没有前几日的温柔,淡淡的吩咐,“把它给我丢出去。”

这只小猫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,小爪子还扒着温希恩的睡袍,它的爪子太锋利了,隔着薄薄的布料都刺的了温希恩的小腿上,她不耐烦的轻轻的踢了一脚,小猫滚了几圈又巴巴的黏了上来。

可是这次还没有抓到温希恩的衣角就被何润成给抱了起来,小猫不喜欢别人抱,一下子落入了陌生的怀抱就格外的排斥,嘴里发出刺耳的喵叫,小爪子乱挥着。

何润成直接领着它的后颈,把他给领出去。

温希恩想到那只白眼猫就是气,准备让它吃几天苦日子,等手臂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她才问丫头。

“我的团子在哪里?”

半个月过去了,都没看到那只猫影,也不知道又窜到哪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