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小侍从,干的都是苦力活,今日有幸得交总管伯伯的任务,是伺候好里面尊贵的主子。
总管声色从所未有的谨慎,教他不能多听,更不可多瞧,有什么事闷在心里就行了,不然后果不是他一个小奴才能承受得起的。
轻轻推开大门,奢华昏暗的房间被熄台上的红烛灌满了神秘色彩,他心中无疑是好奇的,每日他都会准时进来换茶,以方便里面的主子醒来会有热茶喝,这也是管家伯伯吩咐他的。
只是三日了,里面的茶从未动过,帐中的人也未有转醒的痕迹。
但是,今日好似有些不同,大大掀开的帐子下,跌在厚厚地毯上的人。
淳弱、苍白又窒息的美丽。
雪白的衣袍如盛开的莲花一般,潋眸袭人,仿佛阳光交晕下盛放的睡莲。
她似乎有些迷惘,撑了撑身子,引得一身名贵寝衣散漫地敞了一角,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,不知是烛光迷眼,露出的肌肤竟是密麻麻的红痕齿印。
反应过来,他脸唰地红了,扑通跪了下去,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。
温希恩在地上泛着晕,她想起来去门口看看,谁知一下地,双腿像断了一般无力,跌在地上的温希恩吓了一跳,还以为自己躺废了,才晓得原来是那人给自己栓了个链子还不够,怕她再以死相逼趁着昏迷给她下药,让自己提不起一丝力气。
一抬头,便见不远处跪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,见他内侍衣着,温希恩了然,定是主岳瑛派来伺候自己的人,岳仰最近好像很忙,但是依旧会天天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过来扶我一把。”声音沙哑无力却意外好听,仿佛夏日的清风拂过心尖。
然而,那小侍却似受惊的兔子般,也不回话,匆匆起身,不忘将桌上的璃晶茶盏换掉,随后门一扣,头也不回地逃了。
“……”
徒留地上的温希恩一脸懵逼。
她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阿姨,这几天是不是养胖了,变丑了,吓到人家了。
不然人家见到她,跑得那么快干嘛!
温希恩抓了把毛绒绒的地毯,拖着沉重的身子,咬咬牙,才颤巍巍地站起,仿佛风中抖瑟地残叶。
随着银链‘哗啦啦’的响声,温希恩拖着灌铅的双腿,一步一印朝圆桌走去。赤裸的足背被血红软毯衬得更为白皙。
好容易走到圆桌,温希恩撑着桌沿坐了下来,热茶入口顺着干涩的喉管滑下,身子舒缓身子舒缓了些,可是踝间银链的长度仅够自己走到这桌边,连门口都达不到。
叹了一声,温希恩撑着昏沉的头,闻着屋中沉闷的熏香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当她再次醒来,不知何时,屋子里已悄然融入了另一人满含侵略的气息。好似又回了塌,身上盖得小心谨慎地丝被异常温暖。
温希恩看着身上的丝被,有些愣住了,观察了宫殿的四周,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,她以为是岳瑛回来了帮她盖上的,没有放在心上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