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老太冷哼了一声,狠狠的瞪了温希恩一眼,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。
温希恩也不在意她的态度,慢一步的跟在了她的身后。
因为腿脚不方便又放了那么多天没有走路的缘故,温希恩走的时候不太方便,得扶着墙才不那么艰难。
等走了进去之后,她的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。
温希恩倒了一杯热水,递到郭老太面前,郭老太并没有接,她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环境,面色越发的难看,冷哼一声:
“看了大飞这几天住的都是这儿,我就说他这几天怎么不回家,原来是被狐狸精给勾住了。”
温希恩听郭老太这话,脸色一白,文雅如墨画般的眉眼也染上了难堪,也许是情绪波动的太大,喉咙一痒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单薄的身子格外的楚楚可怜。
她没有想到,郭老太是这么想她的。
郭老太看到温希恩这个模样就更气了,她指着温希恩的鼻子大骂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,你都是快要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,还要拉着我家大飞垫背是吗?大飞他对你不薄吧,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?”
温希恩被她指着骂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病态苍白肌肤脆弱的不堪一击,她的背梁挺得很直,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,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,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,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。
就这么任打任骂,不还嘴也不还手。
郭老太嘴皮子都说累了,理智也回归了,她瞧着温希恩这可怜样,也没有再骂,而是说道。
“你知道大飞这几天在干什么吗?”
温希恩沉默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
郭老太也没有说,而是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温希恩看了她一眼,拿起床边的棍子,跟着她身后走。
郭老太把她带到码头,一眼望去都是人,还有搬货的人。
温希恩一眼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郭振飞,他在搬箱子,肩上扛箱,步伐平稳,脚都没有抖一下,在旁人眼里就是平平无奇大块头。
温希恩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,表面没有什么波澜,但是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。
站在她旁边的郭老太幽幽的开口:“大飞他白天来码头卸货,晚上就去耕田,他这么拼命你也知道是为了谁,我想你也明白,你的药钱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支撑得起,大飞没有读过书,他为了你,什么苦都吃。”
男人的个子很高肌肉发达,他搬起沉重的箱子不像其他人那么艰难,反而看起来很轻松,眼睛都不眨一下,一个人可以抵得过两个人。
太阳很大,他俊朗端正的脸上布满了汗水,恐怕衣服都已经湿的差不多了。
可是他却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,在别人休息的时候,他还是不停歇的搬货,在别人聊天偷懒的时候,他还是在搬货,永不停歇。
好几休息的人都在打趣大块头。
“小兄弟,别这么拼命,喝口水吧。”
男人空出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,棱角分明的脸是极致的平淡,他没有回答他们的话,一声不吭的接着搬。
他脚上穿的布鞋却还算干净,只不过很是破旧,线头都散出来了。
晚安,准备开新书,正在存稿,所以才不定时的更新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