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梓妗撇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,但也只有齐梓妗自己知道,其实,他希望余箫放松些已经很久了。
只不过那个心太大的余箫从来都不知道而已。
在几人互动的时候,傅敛知就静静的站在一边,他现在这幅模样,没有人能够认出他,但也是因此,没多久余箫和齐梓妗就注意到他这个不速之客。
“将军,他是谁?”余箫最先沉不住气,他一向比齐梓妗冲动很多,哪怕是说过很多次了,他也很难去改,因为已经形成了习惯。
也是因此,他的性子太过大大咧咧,平日里做什么都很容易出错,齐梓妗便一直跟在他身边,这也是顾云以的意思。
“我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请来的军医。”顾云以没有详细解释傅敛知的来历,军中不问出处,这是他们顾家军多年来的规矩。
只要是能人异士,他们一律接受,但有一个条件,他们必须护住。
在顾家军里,主子就是顾云以。
“噢。”余箫心眼不多,见顾云以都这么说了便也没有多问。
之后,一行人在哪里商量之后的战术,傅敛知不懂这些,也插不上嘴,顾云以又没让他离开,他就在一边站着,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满脸严肃的布置各项任务。
他的眼睛已经好很多了,至少比他自己说的要好很多,这点毋庸置疑,大概也是为了骗傅敛知多关心他些,他才一直装。
后来话说开了,现在又是关键时刻,顾云以也没再矫情,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岗位上,排兵布阵。
恍惚间,傅敛知好像回到了高中课堂,那种枯燥无味的历史课。
顾云以的声音好听是好听,但他已经听很多次了,有了免疫力,除去他那优越的声线,他嘴里那些理论、战术,在傅敛知耳中,都好像成了要命的催眠曲。
这种情况,傅敛知只能说是梦回高中课堂。
傅敛知找了一把椅子,毫不客气的坐下,支着脑袋看着前面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,眼皮耷拉着。
谁也没注意到,傅敛知就靠着椅背,这么睡着了。
董书无所事事,顾云以说的那些,都不是说给他听的,而且他也没兴趣听顾云以说那些话,所以,在傅敛知睡着之后,董书是第一个发现的。
但他没有理由告诉任何人。
见帐篷里的人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,董书干站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翻了个白眼离开。
董书的离开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,余箫反而还是松了一口气,对于这个他讨厌的人的离开显然是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