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岂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向他靠近,伸手摸向他的颈部,温热的触感停留一瞬间又消失,让他有些失神。
轻笑声让他回过神来,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看什么?你这血淋淋无声无息地走进来,我还以为闹鬼了呢!”白心扬头瞪了他一眼。
说完,还是忍不住自顾自的看着他笑了半天。
夜岂看着眼前人如此鲜活的站在他面前巧笑连连,让他一个月来心中的郁结瞬间消散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好不容易止住笑,白心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,纱布上正不断渗出血渍。
说着,白心轻轻解开缠绕的纱布,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,不由得‘啧’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每次,都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?”语气中带着不可觉察的愠怒,眉目轻蹙地看向他。
“无碍,只是去往大营的路上,遭遇了些意外!”夜岂看着她,语气轻飘飘地说道,甚至庆幸自己这次的受伤。
“伤口再深点就该伤到骨头了!”白心轻瞪了她一眼语气蕴含的薄怒。
这明显是刀伤,肯定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了。
这个人,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。
“到这里来坐着,我先帮你止血!”说着,轻轻扶稳他的手臂,领他到沙发上坐着。
“不要问,坐就是了!”
夜岂刚坐下来,感到沙发一阵的松软,正疑惑的想问白心,被她制止,只能悻悻闭上嘴巴。
拉过移动操作台,把他手臂垫在操作台上,自己做好手部清洁,镊子拿着棉花仔细的帮他把伤口清洁干净。
白炽灯下,那道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,鲜红的血珠,看得白心中微微发颤。
“很疼吧?”白心轻问。
“还好!”夜岂云淡风轻地回答。
白心抬头看了他一眼,轻笑一声:“还挺能忍。”
夜岂也看着她,白织灯不仅把他的伤口照得清晰,连她也异常清晰展现在他眼前,修长的睫毛随着她专注的眼眸轻轻颤动,今日她的秀发并没有绾起,只是用发带轻轻扎在身后,随着她的动作,乌黑秀发自然的垂在肩前,在灯光的映衬下,闪着银色的亮光,淡淡的清香微微沁入他的心脾。
这伤口的疼,确实还好。
“那这次也不麻醉?”白心抬头问道,却发现他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,白心轻轻咽了咽口水,心中腹诽,这人凑这么近干嘛,自己却也忘记挪开。
直到听到门口李泽的喊叫声,才回过神来,放下手中的工作,轻轻皱眉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听春尚说夜岂受伤了,送到这里来了,他人呢?”看见白心出来,李泽问道。
白心用手指了指里面。
“你带他进去的?”李泽十分好奇。
“不是!”白心否认。
李泽张嘴惊道:“他,他自己进去的?”
“嗯!”白心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。
李泽惊呆了下巴,白心这个到实验室的门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个门而已,即便打开,门内也是空洞洞的墙,只有白心能把人带进去,这个夜岂是自己进去的?当真不简单啊。
“走吧,进去看!”说完,白心把他和步枪一起拉了进去。
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,这个以后再研究,当务之急先处理好里面那尊神。
“夜将军,您伤势如何?”李泽进去就看到夜岂坐在沙发上,看着自己的伤口。
“还好。”夜岂轻描淡写回答。
“真强!”李泽看了看伤口,竖起拇指表示佩服。
步枪看见夜岂也异常兴奋,但也知道他受伤不能捣乱,绕过他另外一边,扶着他的腿,歪着头,对着他不停的摇尾巴安慰。
夜岂嘴角含笑的摸摸步枪的头,这小狗儿,多日不见,也甚是想念。
“我就是上来看一下夜将军有没有找到白医生,如今既已开始医治,那我先下去跟莫天说一声,免得他担心。”
“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,我让他在楼下休息,夜将军你就安心在此治疗,不着急,你们慢慢的治!”说完,拽了一下白心,让她带他出去,他就不在这里做灯泡了。
“步枪,我们走!”还不忘叫步枪一起,独留他们两人在最好。
“步枪留下!”白心白了他一眼,把他带出门去。随后重新消毒一次手,拿着托盘向夜岂走过去。
“无需上麻药!”夜岂看着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