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言很会装柔弱,他顺势微微软倒身子,有些可怜地说道:“小希,我疼……”
沈希向来是很沉静的人,可关系他的身子,她的思绪忽然有些乱,连声说道:“哪里疼?是皮肉疼还是胸膛里面疼?”
见他似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她继续说道:“你先待在这,我立刻让医官过来。”
语罢沈希便想要起身,但萧言却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本就没有稳住身子,被他这样一拉直接就要撞入他的怀里,手肘亦是重重地磕碰到了他的肩头。
萧言却仿佛是不知道疼似的,只顺势揽住她的腰身。
他的声音微哑:“小希,我们圆房吧,成不成?”
暖阁设在水榭边,虽然远离人群,可依然能够听到近处的诸种动静。
月色如水,更是将窗边照得明亮。
两人如今已是夫妻,怎样亲昵都不为过,但那一刻沈希心中还是闪过一丝异样的不适。
萧言从前是很克制守礼的人,为何成亲以后总是这般……
沈希低声说道:“表哥,这里不方便……”
她屈起手臂,勉强地撑起身子。
但细瘦的腰身被搂着,身躯亦几乎完全跌入了萧言的怀抱里。
“不会有人过来的。”萧言眉眼闪动,“你相信我,小希。”
他边说着,边将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衣带处。
沈希在床笫之间最讨厌的事有三件,一是被蒙住眼睛,二是被绑住手脚,三是在外间缠绵。
尤其是她已经两年没有如此过了。
沈希以为只有面对可肆意宣泄的禁脔时,男人才会格外偏爱此事,完全不能明白她跟萧言已是夫妻,他为何还要执着于此。
但片刻后沈希想到了萧渡玄。
是不是因为她是不贞的,所以萧言才那般地渴望占有她,抹除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?
但外间突然传来了阵嘈杂的动静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侍从也砰砰地叩门,扬声说道:“世子,世子!陛下来了,殿下令您和夫人现在就过去。”
萧渡玄怎么会过来?
平王的接风宴再盛大,也不过是接风的宴席而已,萧渡玄怎么会纡尊降贵地亲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