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都是谎话,没一句是真的。
然那神情却仿佛当真无辜至极,都是被人胁迫着、干扰着才会生出抗逆之心。
萧渡玄轻笑一声,他拍了拍沈希的脸颊,说道:“那圆房也是他胁迫你的吗?”
他话音落下后,她的心当时就沉到了谷底。
她本来就觉得萧渡玄送来医官不怀好意,没想到竟真的藏有暗中监视窃听的人。
沈希咬紧了下唇,她细声说道:“是,陛下。”
“我、我本不想如此的,是世子执意想要……想要强占我。”她仰起脖颈,神情跟快要哭出来一样,“但我最终还是拒绝了他,陛下。”
她姿态低微地哀声说道:“我是您的,永远都是您的。”
沈希的谎言是无穷无尽的。
但萧渡玄已经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兴致,他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可你丈夫跟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。”
他轻轻抬起手,示意那屏风后的人过来。
暖阁中光线晦暗,沈希一直没能注意到屏风后还有另一个人存在。
萧言缓步走了出来。
他的眼眸不再温润,也没了对她的执念和爱意,既不清澈,也不晦涩,他好像又回去了最早面对她时的模样。
沈希的膝不住地颤抖,她面如土色,再度跌坐到了地上,手掌撑在冰凉处,已经被磨出血痕的掌心痛得近乎麻木。
她哑声唤道:“夫君,你怎么在这里?”
话音落下后她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,这话实在是太愚蠢了。
萧言怎么会在这里,这自然是萧渡玄的意思。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萧言恭顺地行了一礼,低声说道。
“阿言,你自己说说。”萧渡玄居高临下地看向沈希,“是沈姑娘有意引诱伤势未好的你,还是你威胁她逼迫她圆房?”
他问的是萧言,但目光一时半刻也没有从沈希的身上移开。
折辱就是这样的。
仅有两个人在时还能勉强能称为情/趣,可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就只能说是彻头彻尾的凌/辱了。
沈希死死地咬住下唇,她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。
她到底是怎么敢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