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得多了,沈希都快要变得娴熟起来,这种事极为麻烦,又像是在刀刃上行走一般危险,稍微出一点岔子就全完了。
不过好在萧渡玄最近很疼她,事事都愿纵着她。
沈希甚至得空回了趟越国公府,但她一个字也没有同父亲和弟弟透漏。
如今沈庆臣接手财赋新政的事,萧渡玄应当也不会对他怎样了。
弟弟沈宣又一直都是个懵懂的少年。
可一想到将来不知能否再回来,沈希仍是对家中充满眷恋,到夜色幽深时方才往宫中赶。
萧渡玄已经等了她许久。
但想到沈希多时没有回过家,他并没有说什么。
她小时候就是这样,回家里也不做什么事,可就是每月要回家。
除非是带着她去十分有意思的地方玩。
萧渡玄心神柔软,他将沈希抱在膝上,边看文书,边听她似小雀般地言说今天发生的事。
他对家长里短从来都没什么兴致。
但听沈希说起的时候,就连沈宣养的那些花草,在萧渡玄的眼前都变得绚丽多彩起来。
他笑着说道:“前不久南诏那边献上了新的花种,你下回给沈宣拿回去些吧。”
这样的对话太和柔了,就仿佛是平常夫妻间会发生的一般。
沈希的眸子里光芒闪烁,她抿唇一笑:“那就多谢陛下了。”
萧渡玄的眼里都含着笑意。
的确是从前的相处方式出了岔子,只要他温柔地对待沈希,沈希亦是会以乖顺回馈他的。
这么多年来,他身边就一个她,她身边也就只有他。
还是不能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。
等过段时间,将沈希和离的消息放出后,便可以着手准备立后的事了。
想到这里,萧渡玄的心神更加柔软。
他将这滔天的权势从父亲的手中接过来,为的还能是什么?不就是想让在意的人展露更多的笑颜吗?
余生那般漫长,他不能没有沈希,也不能让沈希不快乐。
看完文书后,萧渡玄将沈希抱回了帐内。
他温声说道:“待会儿别闹我了,明日还要早起去青崖山,今夜咱们得早些入睡了。”
她娇气地说道:“我知道,陛下。”
一夜无梦,翌日清早,沈希起得比萧渡玄还要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