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希轻声说道:“不用您操心了。”
“您又不知道,对姑娘家来说声名有多重要,”她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您一惩治是没事了,可叫人家姑娘日后怎么活?”
沈希的话音很平淡。
萧渡玄神情微动,她一直是很重声名的人,也是靠着好声名活的人。
可他做的却是什么?
萧渡玄最常做的就是将沈希的旧伤疤揭开,让那好不容易忘却的痛苦记忆再度苏醒,疼得血肉模糊。
在床/笫间也是。
沈希明明有那么多害怕的,他却无数次轻易地触碰她的底线,将她往绝处去逼。
萧渡玄抬起眼帘,他按住沈希的手,说道:“小希,抱歉,我……”
沈希却没有精力再跟他谈论这些。
眼见外间的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,沈希也直接就站起了身。
瞧见她眸子里的光芒后,萧渡玄忽然就不想说什么了。
她难得这样有劲头。
他还是不要搅了她的兴致。
*
沈希的心绪其实没有那样纯一,她只是不想和萧渡玄再共处一室了。
他从前很不喜欢出席这种宴会,加之身子又不好,也没有人敢令他前去。
可近来萧渡玄仿佛是有数不尽的兴致一样。
沈希回想之前的事,发觉从燕地回来以后,他们已经无数次在宴上遇到过了。
好在他今日没有那样疯狂地掠夺。
走出去以后,沈希长舒了一口气,但她没走几步,就遇见了跟在宰相李缘身边的李二姑娘。
她的脸上满是惊喜,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。
但两人擦身而过时,李二姑娘却闻到了沈希身上淡淡的兰香。
轻微浮动的香气带着些淡漠、疏冷,不似是姑娘家常用的,但是萦绕在鼻间,很令人心神舒快。
李二姑娘是很骄傲的人。
她虽然不懂香,但也知道这是极名贵的。
李二姑娘禁不住地又想,若她自小也是长在京城就好了。
淮南母亲那边虽好,可再怎么说也比不上京城的繁华,如果她也长在上京,如今最负盛名的女郎一定是她。
李二姑娘拽了拽李缘的衣袖,说道:“父亲,您认得制香的人吗?我想定制些香。”
李缘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