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希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静默和柔。
萧渡玄的话语将她心底的怒意也带了起来。
她掀起眼皮,直接应道:“是又怎么样?”
“我就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,”沈希的言辞尖锐,“我是自由身,不是你的奴仆,我为什么不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?”
被压在水底的矛盾,又全都涌了上来。
她说话带刺,还故意地往萧渡玄心窝刺去。
沈希抬声说道:“别说去江左,就是我现在嫁给下一任夫君,您也管不着。”
这话太大胆了,但说出去以后,心中全是畅快。
萧渡玄额侧的穴位突突地疼,怒火攻心,他将沈希打横抱了起来,带着愠怒厉声说道:“不可能,沈希,就是我死,你也不要想着再嫁。”
沈希拼命地挣扎着。
附近就有宫殿,被萧渡玄按在榻上的时候,她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。
“萧渡玄,你疯了!”沈希哭叫道,“你不能这样,你不能这样……”
但她的挣动全都被扼制住了。
萧渡玄眉眼冰冷,鸦羽般的长睫都似是凝了一层霜。
他扣住沈希的手腕,将之举过头顶,然后不由分说地掰/开了她的腿根。
萧渡玄的声音冷得出奇,他低声说道:“你还是太放纵了,小希,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一个孩子,做了母亲,你自然会懂事起来的。”
他的言语比沈希要温和得多。
但透着的意蕴,却比她那些带刺的话语要恐怖百倍。
沈希想起梦魇里被绑在床榻上的十个月,浑身都战栗了起来,但她没能抵抗得过萧渡玄强硬到极致的手段。
拼尽一切的挣扎,最终也没有任何的效力。
宫室中昏暗,只有一道日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,它忠实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,可直到金乌西坠,殿内的哭声也没有止住。
编好的花环还没有被人戴上,就被风给吹落,碾碎在了尘沙里。
*
晚上说好了要一起用膳,但沈希却一直没有回来。
沈宣焦躁地看向漏钟,不久后门终于被叩响,迎来的人却不是姐姐沈希,而是父亲沈庆臣。
“小希被顾家的女孩叫走了,”沈庆臣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咱们先用吧。”
他的神色如常,风流的眉眼里却蕴着些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