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你脑子被狗吃了?我真怀疑你这总经理是怎么当的。”
“别人奉承你几句就当了真,你以为随便塞个人进来没什么,她帮不上忙好歹别添乱,‘映然’正是上升期,还是说你不惜代价就为了哄她开心?挺舍得下本钱。”
“也是,如果脑子没问题也说不出‘欲擒故纵’这种话,谁稀罕管你,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,下次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没长记性,看来是我哥下手不够重。”
听到“我哥”,贺为谦眼神一厉,他还没计较邹嘉逸打他和突然搞破坏的事,不过很快他就无心顾及,谈画抬起高跟鞋对着他狠狠就是一脚,钻心的痛感让他弯下腰去。
谈画走之前对他啐了一口,“活该。”
回到宴会厅正好撞见邹嘉逸在找她,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,心里高悬的石头落地,“我听说你跟贺为谦走了?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没对你怎么样吧?”
“没事,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,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,不提他。”听见琴声传来,谈画扯了扯邹嘉逸的袖子,见他不动,推着他往前走,“那边有人弹琴,我们去看看。”
宴会厅放了一架三角钢琴,此刻有人正在弹奏,他们过去时正好一曲结束,女孩站起身落落大方地鞠了一躬,围观人群响起掌声。
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,邹嘉逸低头看到谈画睫羽上下翻飞,像飞舞的蝴蝶,虽然看不清她的神色,但他知道她对那台钢琴很感兴趣。
“要去吗?”
轻声鼓励着,邹嘉逸上一次见她弹琴还是在小时候,小小的人儿足尖都触不到地面,穿着白色公主裙,琴却弹得极好,老师毫不吝啬夸赞,他作为哥哥与有荣焉。
后来她办个人独奏会,他在外地上学赶不回来,遗憾了好一阵子。
谈画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,出风头倒是其次,她很久没弹过琴,有些心痒痒。
原主回国后一直在忙工作,家里放台钢琴是摆设不说还占地方,邹家倒是有一台,至于谈画,她要处理爷爷的后事,还要为了公司奔走,自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。
正在怂恿着身边朋友上台的旁观者闻言都看了过来,其中有几位和谈画刚认识的,也开始起哄,谈画没再推辞,施施然向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