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,”一直不出声的贺为聿喝了口红酒,微乱的头发显露出不羁,“会把她带回去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等着,”贺为谦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把他这苦行僧一般的弟弟拉下神坛,听他说要将人直接带回家,“这么认真?不多试几个?”
贺为聿压下嘴角,对他的话不太赞同,贺为谦点到即止,正是上头的时候,不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想法,只是惊讶他们贺家出了这么个情种,也是难得,“当我没说,不过别怪哥没提醒你,别栽得太快,人总要多为自己着想。”
“真心这东西,反正我是没见过。”
摩挲着酒杯,底下结伴的男男女女,有几个没有利益牵扯?贺为谦牵起嘲讽的弧度,笑得薄凉。
贺为聿接了个电话,兄弟俩就此别过,贺为谦听着钢琴曲,望向那个小女人,贺为聿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悠,像受了牵引一般走下楼。
后面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,原本在贺为谦面前衣衫不整的贺为聿回过神来,感受着手上传递的温度,谈画正巧说到她被贺为谦骚扰,他得以将两件事连接起来,“小野猫?”
“啊?”谈画仰头,咬着嘴唇,难为情地说:“干嘛突然叫我……你声音能不能小点?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“跟你说正事呢别打岔,刚刚贺为谦不知道发什么疯,突然又找我说些有的没的,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,抽时间你把他带去医院检查一下,你是他弟弟……”
“我可以跟你保证,我们家没有家族精神病史。”
“……?”
谈画以为自己听错了,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,眼泪都要笑出来了,想要捏捏他的脸,顾忌被这么多人看着,勉强忍住了冲动,
“你干嘛一本正经地逗我笑啊,没想到你嘴还挺毒的,我当然知道你跟他不一样了。”
他们的舞步配合得很好,跳个舞而已,旁人倒不至于多想,谈画没有选择贺为谦,而是和一个陌生男人,对贺为聿的身份都很是好奇。
正式的着装再也掩盖不住他矜贵的气质,同样是自小养尊处优,贺为聿不比贺为谦逊色半分,他与圈子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淡然清隽,使他更加与众不同。
不知是谁透露那位是贺家的二少爷,有人欢喜有人忧,绕了一圈还是人家的家务事,抛开身份不谈,男人和女人分外登对,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