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毫无声音,女人卖力地喘着,男人也极不平静,只是被隔壁盖了过去,打扰了人家的好事,按道理谈画是立马该走的,可她没有第一时间转身。
酒瓶滚到她腿边,被一脚踢开,她迅速做好心理建设,“贺……”
玻璃瓶碰到墙壁,发出了清脆的声音,像是深夜传来的钟声,振聋发聩,让贺为谦蓦地清醒了过来,也看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,有第三人在场,他没有给人现场直播的癖好,迅速直起身坐到一边。
贺为谦捏了捏山根,他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,竟然会出现幻觉,将别的女人当成谈画。
对方的口红被他吻得到处都是,脸颊、脖子和衣服都遭了殃,在白皮肤上显得很魅惑,上衣被他脱了一大半,几乎都跑了出来,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,放在平时他也不需要忍。
他是个重欲的人,图新鲜爱刺激,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承受不住他这么多花样,贺为谦以前是这么想的,却突然失去了兴趣。
这样的情况持续有一段时间了,不管是喝多了还是清醒,他都下不了手,将皮带扣好,没心思去管上半身,他抓了把头发,语气不善,“谁让你来的?”
“原来……是你啊。”
贺为谦的视线迅速聚焦,也终于看清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人,一时语塞,有贺家兜底,他从来都无所畏惧,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难堪。
谈画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,贺为谦和贺为聿好歹是兄弟,光看背影,外加光线不好,一时没分辨出来。
如果贺为聿和旁人不清不楚,她当下会怎么做,是上去甩他一个耳光,还是选择冷声质问,她没想好,但谈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,风流成性、朝三暮四且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,她是不会再要了。
主业是服装设计师,又不是垃圾回收。
幸好是谈画想多了,她不该怀疑贺为聿的人品,有男主滤镜,谈画对贺为聿还是放心的,不像某些人,狗改不了吃屎。
向贺为谦投去一瞥,旁边的女人因为她的存在又羞又恼,谈画说了句“找错人了,你们继续”,没有多少真实的歉意,能在这种地方乱来,就应该对别人误闯有准备。
谈画接受无能,但她也不会妄加评判,贺为谦本性如何,她一早就领教过,当时更多是在想如果是贺为聿,她的任务要怎么进行下去,无论如何都迈不过这道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