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您说的没错吧?他们的感情好得很。”
主任也曾是时明煦的学生,贺为聿铁树开花,他自然要跟老师通风报信,果然时明煦听他这么说,对这一对是越看越满意。
“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贺为聿轻叹,时明煦往前一步拦在主任面前,护犊子得很,“你看景胜做什么?”
景胜是谈画主治医生的名字,全名窦景胜。
“就算他不告诉我,我也知道,你之前一大早给妇科那位打了电话,他都跟我说了。”
“您怎么这么八卦?”贺为聿掩唇咳嗽,没想到这些老教授之间还会讨论这种东西,他就是反应再迟钝也会觉得尴尬,“您要是有空,之前院里想返聘您回来,为什么要拒绝?”
“你这小子,”时明煦再次见识到他这嘴毒的工夫,方才那话他不该说的,一不留神就把底兜了个干净,“我都一把骨头了,真的干不动,只想好好休息,在家带带小孙女,别没事找事。”
他将一生奉献于医学事业,落下了一身的病,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。
谈画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看得津津有味,又好奇时老师口中说的“给妇科那位打电话”是怎么回事,想着想着时明煦同她告别,看她就像看家里的小孙女,
“小聿他媳妇下次有空来家里玩啊,我和他师母在家都没什么事做,无聊死了。”
说是带孩子又说无聊,贺为聿已经习惯老师说话不着调,恭敬地将老师和师兄送走,回来时谈画还因为“小聿他媳妇”这几个字脸上红红的,贺为聿一看就知道她想问什么。
“你没事给妇科医生打电话干嘛?想打听什么?不会有特殊癖好吧?”
“我有没有你不知道?”贺为聿意有所指地说,“也不是没事,就是因为有事才会特意咨询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,总共也就两次,万一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呢?”
“没关系,以后有的是机会,你可以慢慢发掘。”
最后几个字贺为聿说得很慢,生怕她听不懂似的,被他反撩回来谈画不大适应,同他打听:“那你有什么事要问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