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画不想让贺为聿被为难,说来是她先招惹他的,投桃报李的道理她懂,贺为聿对她还不错,她顺手帮他一把,小事一桩。
她不在乎贺家人的态度,不代表贺为聿能不予理会,听说他和贺英韶的关系很好,谈画不想让他被误解抢了哥哥的女朋友,和家里彻底决裂。
邹嘉逸看起来有些不平,谈画熟知他的套路,“以后要是表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我也会赴汤蹈火在,在所不辞。”
他装作不屑却又在乎得要死的样子把谈画逗笑了,笑到一半头被他掰过去对着窗外,邹嘉逸诚恳地说:“画画,你别这么对我笑,怪瘆人的。”
“……”
谈画和邹嘉逸突然造访让贺家人始料未及,他们一家人除了两兄弟以外一个不少,正准备吃晚饭,给了谈画发挥的空间,邹嘉逸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,又很配合地拿了个抱枕垫背。
将头发拢到耳后,下巴尖到吓人,谈画病怏怏的,还没完全康复,章千凝看不惯她惺惺作态,刺道:“小谦不在这里,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?怎么没把你给吓死?”
邹嘉逸嘴角噙着冷笑,眼里发出迫人的光,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,“贺太太,你当我是死的?”
如果对方不是个女的,他今天和谈画来这别有目的,邹嘉逸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。
贺英韶简直能被章千凝气死,新做的拐杖差点又要打断一根,“你给我回房里去,这没你的事,还嫌你儿子闯的祸不够大?”
“管好你媳妇,不然你迟早被她这张嘴害死。”
贺经赋狠狠瞪了章千凝一眼,怨她不识时务,谈画开口阻拦,“没事,就让阿姨在这听吧,正好我也有关于贺为谦的事要和爷爷商量。”
“画画身体还没修养好,怎么就着急过来了?本来我想着等你康复出院,带着小谦登门道歉,结果这孩子……”
对被拦在门外的事只字不提,本来就是他们对谈画有愧,当然不会不合时宜地邀功。
“没关系,”谈画扯出一个勉强的笑,看上去受了莫大的委屈,“他很忙,我知道。”
“我今天来是想取消和贺为谦的婚约,我跟他不合适,反正也没有办过订婚宴,没有宴请宾客,只是两家长辈的玩笑话,作不得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