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懒懒地睁开眼,腰上缠着一只手,一想到刚刚跟她亲密接触过,谈画心烦意乱,用尽最后的力气移开,片刻后又覆上来。
“不舒服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?是我力气太重了吗?弄疼你了?”
贺为聿端着虚心求教的态度,谈画只差捂住耳朵,嗔怪地说:“你别问了!”
他问得清楚又详细,不想她有一点不满意,生活中尽职尽责地照顾他,在床事上也不例外,谈画听见贺为聿轻笑,“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,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“画画还生气吗?”
“不生气了,本来也没生气,我哪有那么小气。”
谈画违心地说,贺为聿为她做到这份上,再揪着不放说不过去,她那么爱面子,怎么会乐意处于下风。
在他手上拍了一下,那点力气对贺为聿来说就像挠痒痒,“你的手洗干净没啊?”
“怎么嫌弃起自己来了?”
谈画出了很多汗,她觉得身上有股酸味,贺为聿一点也不介意,紧贴着她汗津津的后背,帮她把自己亲手解开的内衣扣扣上。
后腰上的指印赫然在目,余下的部分隐没在衣物里,贺为聿吞咽了一口津液,刚压下的欲念复生,某个部位涨得发痛,强迫自己不再去看。
谈画没了继续工作的力气,在贺为聿臂弯里昏昏欲睡,他起身时眼皮动了动。
浴缸里放好洗澡水,贺为聿将人抱起,谈画醒了过来,说什么都不让他留在浴室,自己除去衣物,用足尖试了下水温,撑着边缘坐进去。
可能是累极,谈画回到房间沾上枕头就睡,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贺为聿放大的俊脸,一阵恍惚。
是了,贺为聿赋闲在家,自然不用早起,谈画用胳膊枕着头,视线从上到下,再次感慨男主没有一处地方长得不好。
贺为聿没有抱着她睡,两人之间的距离宽得能再塞下一个人,房间里冷气很足,谈画往他那边靠了靠,他随即醒了过来。
眼神从迷糊到清明,贺为聿揉了揉她的发,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,问她要不要再睡会,得到否定的答案,“我先去做早餐。”
说完快速起床洗漱,怎么看都有落荒而逃的意味,平时他会跟她亲热一会再起,留谈画一个人躺在床上怀疑人生。
一旦建立了习惯,再被打破容易让人难受,被忽视的细节一一浮现,上次拒绝她可以理解为身上带伤,不想被她看见,可这两天又是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