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听见幽幽的叹气声,抱枕打开是一张毛毯,贺为聿披在谈画身上,打了个结,遮住大半能让他冲动的春色。
“画画,败给你了,我心甘情愿。”
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脸,怎么也看不够,身上哪里都是软的,软到有时候他用重力气,都怕弄坏了。
“让我抱一会,”贺为聿避开她涂了药的地方,小心地抱着她,药膏清凉又泛苦,和她的甜香混合在一起,唇擦过她的耳后,“可是我快要被憋死了,怎么办?”
蹭来蹭去,短发扎得她皮肤发痒,笑着推开,又推不动,贺为聿就像大型犬科动物,扒着她不放手。
谈画听出了撒娇的意味,“谁让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手术做了,现在后悔了吧?”
“不后悔。”
情欲未褪,却清晰而坚定,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很难熬,但一想到是为了谈画的身体考虑,吃再多苦他都甘之如饴。
“画画不难受吗?我对你就那么没有吸引力?”
淡淡的哀怨被谈画捕捉到,她又不是菩萨,贺为聿这么大个人在这,说不想要是假的,但她今天着实疲惫,反应没有他这么强烈。
“你说什么呢,别乱猜,我只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。”
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,边勾住他的脖子,帮他整理头发,银色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,冰冰凉凉的,贺为聿在她手心轻蹭,“是吗?”
谈画没出声,忽地瞪大了一双眼睛,圆溜溜的,不可置信地看他,贺为聿抽了张纸,擦拭濡湿的手指,“现在我信了,画画不是没有感觉,只是心疼我罢了。”
在她反应过来前,贺为聿先发制人,还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,嘴角下压,看上去很委屈,“等我好了你要补偿我。”
好的坏的都被他说完了,谈画好笑,又拿耍赖的他没有办法,画饼谁不会。
在沙发上打闹一番,贺为聿替她放好浴缸里的水,谈画调成按摩模式,缓缓闭上眼睛,近期发生的一切像一出默剧不间断地播放。
任务顺利得过了头,约莫真像系统说的那样,她时来运转,穿书前的生活宛如一场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