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画画给我染的,她想玩,我就陪她了。”
“……”
贺为聿手里拿着病历在翻看,除了最开始施舍了他一眼外,其余时间都在忙自己的事,拿笔写个不停,背挺得很直,自然看不到牧唐见了鬼的表情。
他的师兄没有被掉包,贺为聿还是那样可望不可即,他摘下口罩,宠溺的口吻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,提醒牧唐他不是在做梦。
牧唐拿了张椅子坐下,贺为聿神情自若,任他打量,好像还稍微胖了点,想他不知休假为何物,牧唐就嫉妒得牙痒痒。
“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,白担心你了。”
“还不错,”贺为聿心情好,才会理会他酸溜溜的话,“担心我什么?”
还能担心什么,担心他食不下咽、夜不能寐,跟家里大吵一架撕破脸皮,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。
转念一想,就没什么事是贺为聿不能解决的,牧唐没见他吃过亏,担心属实多余,不如多心疼一些自己,脸都瘦了。
“没什么,记得帮我跟嫂子说一句恭喜。”
“你也知道了?”
“又不是才通网,我能不知道吗?”
网上都传疯了,排演出一场豪门大戏,他想不看见都难,许多人见过谈画,这几天私底下都在讨论,不过大家的心思比较单纯,更多是为他们二人的家世震惊,以及为谈画夺冠而高兴。
师兄是彻底栽了,牧唐不意外,他们门当户对,谈画也不是被宠坏了的娇小姐,牧唐听说邹家很看重她,他们家庭内部的纠葛他不懂,但贺为聿作为唯一的姑爷,在贺家的日子会好过些。
怎么看,这场婚姻都是一桩美事,牧唐跟他相交多年,当然盼着他好。
“你打算回来工作了?”
“只是帮人代个班,其他的之后再议。”
“你都休息多久了?”牧唐惊得跳起来,贺为聿以前就是个工作狂,他眼睛往下,被桌子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,“还没好?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?”
有贺为聿做结扎手术在前,牧唐的认知不断被刷新,师兄栽得太快,他都没好好劝劝他,这样一比,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都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