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跟过他的女人,贺为谦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,不会刻意为难异性,但不巧他心情不好,这对父女刚好撞在了枪口上。
他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,但不代表他不会,在女人堆里待久了,加上有几分洞察人心的本事,贺为谦最清楚什么能激怒她们。
人成功被气走,贺为谦把话说到这份上,章千凝都没脸开口挽留,狠狠剜了一眼他带来的女伴,“你到底想怎样?少在外边招惹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,你年纪不小,也该成家了。”
“这话你不如留着去跟他说。”
这里的他,指的当然是贺经赋,章千凝环视一圈,这死男人在跟别的女的眉来眼去,看着正常,作为他的枕边人,章千凝可太清楚他在想什么了。
“你可别跟我说这些,干净的不是没有,青梅竹马,知根知底,你不还是不满意?”
贺为谦的暴躁快要掩饰不住,他没在口袋里摸到烟,眼下也不是能抽的场合,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。
“你怎么还惦记她,她就算以前再干净,也已经嫁给了贺为聿,你能怎么办?收起你不该有的想法,”章千凝也不想说得太透,但是她没办法,“你又没多喜欢她,现在开始装深情了?稀奇啊,作为你爸的好儿子,竟然是个专一的情种?”
饶是再喜欢这个儿子,章千凝也被他的叛逆弄得火大,她发泄完舒服不少,不想跟他吵架,拢了拢披肩,又是温婉贤淑的模样,继续去物色下一位“儿媳妇。”
贺为谦挨了一顿骂,重重地将杯子往盘子上一放,咒骂出声,“操。”
这一次章千凝不忘拉上贺经赋,她走过去挽住男人的胳膊,五十多岁依然保持着健身的习惯,一身硬梆梆的肌肉,又舍得花钱,难怪能骗到小姑娘。
她对女人说了几句,对方讪讪地走开,凭什么她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,贺经赋能置身事外,有她在,他也别想好过。
贺经赋不高兴,不好当场发作,贺为谦看他们对彼此厌恶得要死,却还要强硬地凑在一起,营造出恩爱美满的假象,就觉得搞笑。
女伴回到他身边,贺为谦把她当空气,不管别人怎么想,他是不想走贺经赋和章千凝的老路了。
厅内推杯换盏、衣香鬓影,笑面之下暗流涌动,谈画和贺为聿都不知厅内发生了什么,他们到二楼躲清净,站在露台上望风景,
今晚的月隐匿踪迹,星星的存在感特别强烈,贺家公馆依山傍水,环境很好,星星都比城区的明亮一些,像是发光的宝石,让人想要摘下来珍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