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哔——”
谈画倒吸一口冷气,贺为聿最直接地感觉到她的异常,立马查看她的状况,幸好也就是一瞬,后边是微弱的电流声,再去听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?”
痛觉如潮水涨落,将沙滩上的痕迹一一抹去,谈画以为是幻觉,她是一个对痛觉很敏锐的人,背后出了冷汗,足以证明短暂的痛楚曾存在过。
“没有,”贺为聿侧耳去听,没什么特别的,不无担忧地看着她,“是最近太累了吗?”
人在精神压力大的时候会出现幻听,也可能是听力系统的问题,她该回医院复查了,贺为聿想届时再给她做个全身体检,若是身体有恙,他会把安排提前。
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你亲我亲得太久,我都被你亲迷糊了。”
谈画企图糊弄过去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听见陌生的声音,只有一种可能,要真是那样,她更不能告诉贺为聿。
看他的样子像勉强接受了这套说辞,怎么看都有些强颜欢笑,一脸忧心忡忡,贺为聿作为医生清楚她的病情,该更有把握才是,但理智不是时时都能发挥作用。
晚上谈画躺在床上,她耐心地等,到意识消失前都没有听见她想听的声音,要她说系统也该出现了,贺为聿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,总不可能是在演。
她心事重重,以至于没注意到贺为聿有话对她说,手搭在她腰往上的位置,见她双目紧闭,帮她把被子盖好,抱着她沉沉睡去。
谈画睡得浅,一晚上醒来好几次,挨到天亮才久睡了会,再睁开眼,旁边的被子早已凉透,厨房里有贺为聿临走前做好的早餐。
因为睡眠不足浑身酸软,吃完早饭谈画换了身衣服,打算下楼走走,让脑袋不至于那么昏沉。
边走边想系统的事,不管怎样,它能吭个声就是好事,而不是一味地装死,这是不是意味着,她的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?
没等来系统,谈画在楼下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,贺为谦还是昨天那身西服,变得皱巴巴的,秋天的早晨很冷,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,将衣袖挽起,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季节。
他倚着车门,指尖一点猩红,不时抬头看,这次他的动作进行到一半便戛然而止,越过缭绕的烟雾,与走出单元楼的谈画视线交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