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于良哲是真的是吓得站不住了,往后倒在沙发上,“啪”地一声,往角落里缩,其他人仿佛才回过神,不再冷眼旁观,替他说起了好话。
“谦哥,是于良哲该死,你别气坏了身体,我们坐下来好好说。”
“是啊,他就是嘴贱欠教训,我们来,谦哥你别动手。”
“你要不放下吧,别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。”
“……”
你一言我一语,听到最后一句,卓鸿羽头疼地闭了闭眼,一群蠢货,劝人也不是这么劝的,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。
“兄弟?”贺为谦环视一圈,又狂又傲,像在看一团垃圾,“谁他妈跟你们是兄弟?”
眼见着就要失控,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,卓鸿羽站出来当和事佬,“谦哥,他就是喝多了,别跟他计较。”
“就算要教训他,也不急于一时,反正人跑不了,不用非得现在,今天我们是出来寻开心的,为了这个闹得不愉快,不值得。”
话一说出来,纷纷附和,以为事情到这就翻篇了,贺为谦会给卓鸿羽面子,没想到他停是停住了,却没收手,而是将瓶子对准他,“你又算是什么东西?”
上面沾着血,在暗淡的灯光下很渗人,卓鸿羽的脸白了白,贺为谦不准备放过他,“我允许你跟在我身后,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?趁早认清你的身份,不过就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而已,敢教我做事?”
卓鸿羽攥紧双拳,叫来的女人怕惹上麻烦,早就一溜烟地跑了,见贺为谦将矛头对准了他,其他人往旁边挪步,对他避之不及。
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他咬牙切齿,贺为谦无视他的怒火,“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?看我一次次拒绝谈画,你是不是很高兴?觉得很爽?”
“你应该感谢谈画看不上你,不然……”他用玻璃瓶拍了拍他的脸,像在逗弄路边的流浪狗,卓鸿羽满腔愤怒散了个干净,恐惧在他心中升起。
原来他的想法被贺为谦看得清清楚楚,亏得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,心下暗爽。
贺为谦说出来也只觉得讽刺,他明白又怎样,不还是放纵自己和别人一次次轻贱谈画,伤透了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