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打听过,有个叫贺景同的,年纪比你小个六七岁,硕士毕业回国不久,长得和你爷爷年轻时有几分像,重点是人家懂礼仪,知进退。”
“人还不错,老爷子对他也挺满意的。”
贺为谦表情阴郁,不知在想什么,突然道:“贺为聿在干什么?”
“回医院了?你突然提起他干什么?他一个学医的……”
章千凝说到一半便止住,突然想到最近老爷子的几笔投资,其中有一笔是在医疗领域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
章千凝拿不准,但贺为聿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,总好过一个旁支的孩子。
她再一次领会到了权力的重要性,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,一个保安都能爬到她头上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话是带到了,去不去随你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这地方章千凝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,她最讨厌的就是烟味,贺为谦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,沉思许久后,提步追了上去。
“贺太太,小贺总。”
章千凝到家的时候正好和几位董事打了个照面,她习以为常地点点头,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面不改色地朝前走去。
只有贺为谦在听到对方的称呼时,嘲讽地勾了勾唇。
和之前不一样的是,章千凝进门的时候见到了贺为聿和谈画。
前后一联想,很难不让人生出其他猜测。
“爷爷,画画。”
贺为谦在另一侧坐下,贺英韶没分眼神给他,身体向着谈画这边,亲疏立现。
“不生就不生,你想瞒到我什么时候?难道我还能逼你们吗?我就这么不近人情?当然是画画的身体最重要。”
“爸,您在说什么啊?”
“这小子一声不吭地做了结扎手术。”
“不错,会心疼老婆,孩子不是问题,以后从旁支里挑个听话的,过继到名下就行。”
章千凝满眼的不可置信,“爸,您是不是疯……”
转而对贺为聿道:“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家里商量?”
“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阿聿来了?”贺英韶眼神狐疑,贺为谦不说话,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行,是我多管闲事。”章千凝识趣地闭嘴,都不是她能管得着的。
如果是为了替贺为聿考虑,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些?贺景同都二十好几了,贺为聿和谈画总不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