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梦阳道了声“好”,两人便各自举起杯来,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。
张梦阳把酒杯放下,悄声对萧迪保道:“萧兄,此事一言难尽,等闲下来的时候,兄弟我慢慢对你说来。总而言之,她如果不从卫王哪儿跑出来投奔太后,后果那就真的不堪设想了。”
萧迪保眯着眼睛坏笑道:“莺珠你两个眉来眼去,亲密无间的,自以为旁人看不出来,其实都逃不过我这当舅舅的一双慧眼呢。”
张梦阳笑道:“萧兄此言差矣,我与郡主归根结底只是主仆而已,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,还眉来眼去亲密无间什么的,这是怎么话儿说的!”
“你小子还不承认呢!我跟你说,弟妹出了燕京之后就走失了,也不知她现在到了哪里,整好现在你身边也没人,你要是真的对莺珠好,莺珠也不嫌弃你,我这个当舅舅的自是没什么说的。只是你俩好了之后,咱俩可不能再以兄弟相称了,你得改口,随她一起叫我做舅舅才对。”
张梦阳忖道:“只要我俩能在一起,别说叫你做舅舅,叫你做爷爷我都认。只是你的姐姐萧太后和萧淑妃若是也都和我好了,对你又当如何称呼?何况萧淑妃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
想着想着,张梦阳的嘴角上不自觉地露了笑意来。
萧迪保道:“你笑什么笑,有我莺珠在你身边,那可是几劫苦修都修不来的幸事,让你叫我声舅舅,难道还屈了你么?赶紧叫声舅舅我听听……快点儿……叫……叫啊!”
张梦阳见他醉得厉害了,对他说道:“萧兄醉了,果真如你所说的话,这一声舅舅是一定少不了的。你也不要再喝了,时候已然不早,我叫两个亲兵进来,扶你回帐中歇息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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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迪保只是不依,定要他叫一声舅舅听来才肯罢休,惹得金帐中的文武官员都不禁莞尔,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着他俩说笑耍闹。
萧迪保一连又干了好几大杯,醉得连舌头都木了,忽然间又想起了暖儿来,便又说张梦阳:“你小子……艳福不浅,既有弟妹给你做……做妾,今又有……有莺珠愿意配你为妻,好事儿……好事儿都不能让你一人占了,等寻回了……弟妹来,得……得把她让给我……玩玩儿……”
张梦阳怕他再喝下去不知会说出难听的混账话来,便忙招呼过几个军健来,指挥着他们把已经烂醉的萧迪保,扶回到他自己的军帐里去了。
赵得胜也喝了几大杯酒,看着萧迪保和张梦阳离开,不由地暗暗摇头,觉得张梦阳既有暖儿那么美丽且多情的女子陪伴,实在不应再对其他的女子生出爱慕之心来。
在赵得胜看来,坐在张梦阳旁边的小郡主,虽说模样或许更胜暖儿三分,可这实在不能成为张梦阳移情别恋的理由。天下的好女子多了去了,难道真能见一个爱一个么?那哪儿能爱得过来?
暖儿应该只是走岔了路,说不定哪天就能回来了呢,真不知她回来之后,见到自己这结拜兄弟身边又多了个比她还漂亮的女孩儿,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赵得胜又饮了半杯酒下去,心想:“反正我是不会对晴儿变心的,就算她有一天也如弟妹那样走失了,我也不会变心,我会一直苦等下去,直到把她等回来才会罢休。如果等她不回来的话,那……那我也绝不会变心。”
想到了晴儿,赵得胜的心中顿时骚动起了一股甜蜜蜜的春情,伴随着这股春情,小腹间也升腾起一股火热的欲望,蓬蓬勃勃地直达脑际,使得他再也按耐不住,撂下酒杯,抹了抹嘴,站起身来就往外走。
他要赶回自己的军帐里去,任凭金帐中的文武官僚们继续闹哄哄地饮宴吧,任凭想要与他碰杯斗酒的将官呼喊把拦吧,他都一概不理,他只想要赶紧地回到自己的帐中,回到那个被晴儿布置得温暖舒适的安乐窝里。
每当这个时候,都是他最需要晴儿的时候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