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躬身答道:“太后的嘱托,微臣一定牢牢地记在心上,绝对不会自暴自弃,轻捐了这有用之身。”
萧太后点头道:“这便好。需要几多人手,需要筹备些什么应手之物,你只管奏上来,只要本宫能办得到的,无有不允。”
“谢太后。我原也说过,要把这事做得成功,越是机密越好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所以只我一人前去便足矣。待到了南边,寻到了红香会那一帮人,从他们那些人中寻找合适之人便可。”
萧太后道:“嗯,你说的也是。既是如此,我就放心了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句对答之后,萧太后便把他从帐中打发了出来,小郡主和梅里、月里都不知道,萧太后自也没有对她们说知。
想到这里,张梦阳笑着摇了摇头,想道:“”太后虽说看起来冷艳逼人,但她的心中,对我张梦阳可是着实不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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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把手握到了那把龙泉剑的剑柄上,原本属于萧太后的这把佩剑,如今正悬挂在他的腰间,保护着他,成为他生命中一件不可多得的大杀器。
这件大杀器,已经在金河山上救过了他的性命,说不定接下来对付娄室的时候,还要继续仰仗着它。
……
由于金人已拿下了燕京及其附属州郡,原本的宋辽边境,此时已然变成了宋金的交界之地。由于宋金之间乃是同盟友邦,双方边关士卒间已不再如宋辽时候那般警戒对立,森严壁垒。
再加上易州与涿州早已跟随着郭药师叛变入宋,张梦阳立足慨叹的易水河,即已经算是大宋的疆土了。
他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大宋的土地上,倒是起初未曾料想到的。
过了易水河,循着从百姓口中打听得来的路径,控马徐行,五六十里之后,便来到了定州府下辖的鱼台口铺。
由于此地百余年来一直是大宋疆土,来往行人的穿着打扮,已然颇有汉唐之风,非复北地契丹、女真等族人的披发左衽之习。张梦阳看在眼中,也自有了几分亲切之感。
他在镇上寻了家面馆,向店家点了一碗鸡丝面,然后烫上一壶酒来。
面还没煮好端上来,酒倒是烫得挺快,提前摆到了桌上。张梦阳于是又让店家切来一盘包肉,一碟咸花生,一边等面,一边慢慢地坐喝。
又过了一会儿,一碗香喷喷的鸡丝面做好端了上来,张梦阳吃了一口,味道极是可口,便即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一碗面刚吃下去一半,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:“二头领,是……是你么?”语声中满含着惊喜和激动。
张梦阳回过头来一看,见此人十分面善,辨了几眼之后,认出他是曾在天开寺中解了裤带往童贯脸庞上撒尿的苟顺。
“你……你是苟顺?”
苟顺高兴地走上来拉住他手道:“二头领好眼力,居然还识得我。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张梦阳答道:“哎,一言难尽。请问哥哥,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了?方天和大哥现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