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延登见这畜生来得凶猛,知道灵蛇乃是神物,大意不得,便晃动身形,挥起拐杖与灵蛇全力周旋起来。
灵蛇也舞动起身形,上下翻飞,带起了阵阵阴风,把地上的落叶或吹到了一边,或卷到了空中,一时间把和大延登困在了其中。
灵蛇数次差点儿把大延登的身体给蜷锁起来,都被大延登眼疾手快,极为灵敏地闪掠了开去。灵蛇张着巨口对着他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袭,也都每每被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有惊无险地躲过。
令大延登感到懊恼的是,这灵蛇体长粗壮且皮糙肉厚,一层鳞甲在身简直刀枪不入,他的拐杖虽无数次地点在它的鳞甲之上,却是根本不能给它带来一些儿的伤害,即便是击打在它的头颅之上,也只不过令它的攻击速度滞缓得一瞬,想要使它受伤甚至是知难而退,却是毫不能够。
大延登眼见如此情状,又与灵蛇斗上了片时,心中便即有了计较。
在他又一次躲过了灵蛇的巨口攻击之后,身形往斜刺里一闪,一伸手绰住了它的尾巴。灵蛇随即弯转过身来冲着大延登再一次地咬了过去。
大延登手上拽着灵蛇的尾巴,往高处里一跃,在它长长的身躯之上纵了过去,然后又拖着它的尾巴,在它的身躯所形成的圈环之中窜将过来。随着灵蛇前冲的劲力和大延登往后的顺势拉扯,灵蛇长长的身子霎时间被他给打上了一个怪异的死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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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来立即便给灵蛇的翻腾攻守带来了极大的不便,成了它克敌制胜中的一大累赘,对大延登的攻袭,也立即便显得滞缓笨拙了许多。
大延登乘此机会,又在他的身上打了两三个同样的死结。如此一来,灵蛇即便是有着飞天的能耐,此时也已经无由施展,在大延登的面前只有挣扎翻滚的份儿了。
张梦阳恰在此时从梦中醒来,看到此情此景,知道灵蛇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而遭此挫折,见大延登手持着他的那条曲里拐弯的松木手杖,正欲对着灵蛇的头部点去。张梦阳情急之中大喝一声:“老匹夫,得罪你的人是我,与这条灵蛇无关,求你放过了它,你想知道的,小爷全都说给你便是。”
大延登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,见他面色红润,神态镇定地坐在那里,眼神中立时透出了几分怪异的色彩。他迈步朝张梦阳走了过来,又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,道:“怪事,怪事,老夫的太阴与太阳两股真气,居然让你小子给自行化解了去,真是邪门儿。”
张梦阳跳起身来冷笑道:“什么太阴太阳的,小爷我压根儿就不在乎,我之前做那等痛苦之状,全是假装出来给你看的,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罢了,你以为你的那两道邪气真的能奈何得了我么?”
对他的这话,大延登根本不会相信,不过心下却也知道眼前这黄口小儿或者是天赋秉异,或者是先前得过那灵蛇的好处,否则没有自己的相助,是绝对不会在那两股真气的折磨之下摆脱出来的,心知他也是个异人,便也不再为难于他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说吧,你到底是谁,鬼鬼祟祟地潜入到女真人的地盘儿上来,究竟意欲何为?”
张梦阳知道既然身陷此地,想要逃离出去那是万分地困难,这老匹夫除却那一寒一热两种邪气而外,肯定还会有着其他的办法儿来折磨自己,事已至此,看来只有把实情跟他讲清楚了,这大延登老于世故,极是精明,若是给他撒个谎编个故事什么的,肯定糊弄不过去,还不如径把真相和盘托出,大不了自己这个假驸马不做了也就是了。
反正以杯鲁的身份玩儿了这么长时间也过瘾了,连多保真这个公主都让自己睡了不止一遭了,还有萧淑妃,还有月里朵,还有蒲速婉,自己替杯鲁对她们广施雨露,在她们身上享足了艳福,看来碰上这个大延登之后,这一切,也该有个了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