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竟对恢复相貌充满了期待。但那长河镇究竟在何处,他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无,只好先到前边一个人口较多的市镇之上,问人打听一下了。
他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叫陈家疃的地方,他接连询问了七八个人,都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个长河镇是在什么地方。但有两三个对神医王道重却都有所耳闻。
最后,他在一支自东而西的赶脚商人的口中,得知了在冀州方面几十里地的地方,有一处镇甸叫做长河镇,只不知道他所说的长河镇是不是指的那里。
他又问这些商人们那个长河镇上是不是有一个名叫王道重的神医。
这些商人们一听他提到了王道重,立马就给予了肯定的答复。其中一个还说:“中原这么大,名叫长河镇的地方或许不止一个,可你要说有神医王道重的那个长河镇,则只能是冀州东边的那个了。
“只不过那位王神医脾气古怪,找他看病得看运气,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,给你看了病或许还分文不取,若是赶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你便是搬座金山银山搁他家里,他也正眼不看你一下,更不会管你是死是活。”
习鲁古听他如此一说,一时间心中颇有些七上八下,不知道自己赶到那里之后,那位王神医的心情是好是坏。
更不知道他的医术是否像张梦阳所说的那般神奇,对自己这张被破坏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脸面,究竟有无治好的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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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想到自己手上握着的太阿宝剑,他又顿时觉得自己近来颇有气运,否则剑身上所秘密刻写着的内功心法,怎么会那么凑巧被自己给窥探到了呢?
既然有此气运加身,想必赶到了长河镇上之时,应该能恰巧撞上王神医心情大好也说不定!
不管是什么样的运气,怀着美好的愿望前去碰一碰,总归是不会错的。
打定主意,问明了路径,习鲁古便对那一行商人们道了声谢,便拽开两条腿,冲着河北方向走下去了。
行出了几里地之后,他觉得如此走路法实在太慢,现在的他迫不及待地要请王神医在他的脸上大施妙手,把他已经失去的俊朗的容貌重新给恢复起来,从而尽快地返回到龟山老母那里,带给她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。
“只要恢复了以前的相貌,老母应该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了!应该就不会打算着利用完我之后,就把我给杀掉了!”
“只要她不杀我,任她怎么处理我都无所谓,只要能每天让我看到她,就算是给我做天上的神仙我也不换。”
他在一家客栈里偷走了一匹枣红色的长鬃马,翻身骑上马背,几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,那马遂也不管骑在背上的究是谁人,只翻开它那碗口来大的四蹄,泼辣辣地顺着官道奋力地奔腾起来。
一路跑一路打听,习鲁古很快就过了井陉、获鹿、栾城,继续向东过了祁州之后到达了深州,这天下午便乘着渡摆过了黄河,进入了冀州地面儿。
从这里再往东南几十里地,便是习鲁古几天来日夜向往的长河镇了。
到了镇子里,他找了个富户人家把马卖了,换得了二十两银子,到店铺里买了些花红酒礼,打听到了神医王道重的住处,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迈步前去。
他在谦州节度使司衙门里窃听妈妈和张梦阳的对话之时,了解到了他们和王道重之间似乎颇有交情。
因此他来到了王道重门上之时,只说自己乃是大金国海东青提控司的人,奉了都提点莎宁哥的命令,前来此处请求王神医惠施妙手,给自己医治脸伤的。
门上的老人听了他的自报家门,便把他请进门房里等着,自己甩着袖子,踱着四方步进到里面通禀去了。
转眼之间,那老人就又走了回来,对习鲁古道:“我家老爷有请,你随我来吧!”
习鲁古道了声谢,便提着手上的礼品,跟在老人家的身后走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