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要清楚一件事,如果一个人一直对某件事情避而不谈,那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跟外人说。”
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很清楚,就是告诉付沅“你快闭嘴别问了”。
然而付沅不是那种可以读懂隐喻的人。
“什么叫做‘难言之隐’啊?你的‘难言之隐’是什么呀?”
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知道付沅是真傻,荣夏繁真的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他两拳。
“呼……”
他深呼吸。
三次。
期间他也想过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可又很担心付沅会不断追问,自己还要不断编新的糊弄理由——光是想象就令他感觉很窒息了。
所以他选择“实话实说把付沅直接噎住然后送客”的路线。
“我7岁生日那天,母亲去世了。16岁生日那天,父亲去世了。所以生日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荣夏繁觉得付沅再怎么迟钝也应该知道,他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但是付沅真的是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。
这次他倒没有流露出类似幸灾乐祸这种非常冷酷没有人情味的情绪,可也没有正常人听到这种消息后应有的愧疚和不安。
他的表现是如此与众不同。
跳过了客套的安慰,直接进入了分享环节。
“那你跟我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荣夏繁虽然不愿多说自己的过往,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听别人的八卦,他只想快点把付沅送走。
不过对方脑袋里的天线永远都接收不到他的信号,分享还在继续。
“据我爷爷说,在我的蛋被我妈妈生出来的那天,我爸爸的龙魂灯熄灭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据我爷爷说,在我破壳的当晚,我妈妈就离开了龙岛,然后一直下落不明——好消息是她的龙魂灯在我过来前一直没灭。”
“……”
荣夏繁知道,龙族的龙魂灯熄灭,相当于确认死亡。
所以虽然付沅的母亲只是失踪,但就结果而言,和他确实很像。
然而他俩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