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去过。之前圣地发生地震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不久,本来满一岁的时候就要去圣地接受祝福的。”
想到阿珍在那场地震中失去了什么,付沅一下子就沉默了。
“抱歉……”
“没事啦,地震这种事是没办法控制的。”
阿珍安慰心情低落的付沅,但她本身却又陷在自责中。
“而且当时如果不是我吵着要找爸爸妈妈,哥哥就不会去圣地找人,如果不需要特意保护哥哥,爸爸妈妈说不定也不会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珍,付沅几次张嘴却最终都还是闭上。
最后打破沉默的是荣夏繁。
“不用那么自责。”
他的声音乍一听是一贯的冷静自持,但付沅总觉得这一次里面还藏着一些浓稠的自责、愤怒还有遗憾,可好像又有一种温暖的力量将这些负面情绪包裹好,最终变成了坚定和执着。
好复杂。
付沅有点弄不懂。
“父母保护子女是出于爱而不是强迫,”荣夏繁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在他们作出选择的那一刻即便拥有遗憾,但不会有后悔。所以活下来的人如果时时刻刻在后悔,又何尝不是一种辜负呢?”
这段话付沅听得依旧迷迷糊糊,不过他总觉得荣夏繁说的不仅仅是阿珍的事,更有可能是他自己。
“所以你和阿强现在要做的能做的,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,从需要被保护变成可以保护别人。不让遗憾和后悔继续发生,才能将悲伤真正终结。”
荣夏繁说完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后,洞里再次归于沉默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个轻轻细细的声音响起。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阿珍调整好了情绪,“那我们继续赶路吧。”
说罢,她翻过身子,提高了游泳速度。
看到阿珍又恢复了活力,见不得太过安静的付沅绕过荣夏繁走到靠近暗河的另一侧,可以近距离跟阿珍聊天。
同时为了防止自己不看路被绊倒,他主动拉起荣夏繁的衣摆。
而后者为了保护自己身上唯一的衣服能在回去后还健在,抽出衣角后直接牵起付沅的手。
热乎乎的,非常健康。
付沅对此变化没啥感觉,他只需要确保自己不会摔倒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