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开水滚进喉咙,疼得撕心裂肺。
他一声不吭,直到被呛住,才惊天动地咳嗽起来。
叶安屿吓了一跳,立马推开椅子冲过去,轻拍他的后背,等秦誉呼吸顺畅后,他倒了杯凉水放在他手边:“快喝点水缓缓。”
秦誉仰头把一杯凉水灌进去,受损的粘膜勉强得到拯救,满嘴火烧火燎的疼。
叶安屿心疼地蹙起眉:“你喝那么急做什么,等会陪你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说完要去拿纸巾,刚转身,手腕就被死死握住。
“我去找过你。”秦誉忽然说。
他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是对嗓子的凌迟,语速缓慢道:“找过你很多次。”
这段时间维持在表面的平静无波被彻底掀开,露出底下汹涌的暗潮。
秦誉握得很紧,叶安屿手腕有些疼。
“我去过柏林、科隆、慕尼黑、法兰克福……去过很多地方,每去一个地方我都期望遇见你,可是没有。我找不到你。”
秦誉往后靠在椅背上,就这么抓着叶安屿的手,不堪重负般闭上眼。
再睁开时,眼底红了一片。
叶安屿对上他的眼睛,心尖猛地一颤。
第77章
七年,两千五百多个日夜,八千多公里,二百多张机票,还有无穷无尽的思念。
秦誉知道叶安屿去了德国,可德国那么大,他不知道叶安屿去了哪座城市。
他把德国游了个遍,为此还专门学了德语。
每走过一条大街,他就想,叶安屿是不是也曾在这里走过?
是不是也在这家咖啡店喝过咖啡?
是不是也吹过这里的晚风?
是不是也看过相同的日落?
这样想着,异国他乡好像也没那么陌生。
某次过年,秦誉被邀请参加跨年晚会,表演结束后他直接上了国际航班。
那年新春烟花璀璨,而莱茵河畔灯火阑珊。
他走在人影稀疏的街头,恍惚间看到一个极其熟悉的背影,等他着急忙慌地冲过去,路口却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