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业公司的家政服务只是钟点工,像贤达他们家的阿姨住在家里你不是更不习惯?”享哲吁了口气。原来说家政服务。
“一周一次足够了,我们家人口少,没多少家务。”
“那好吧,暂定一周一次,有需要再增加。”
“学长,以后每天晚上睡前你都给我弹一段钢琴好不好?”善美偏头看他。
“每天,晚上?”享哲想了想说:“我会的曲子很有限哦。”
“没关系,就当是胎教好了。”善美想到什么,噗嗤一笑:“以后你可以教儿子弹钢琴。”
“我可不行,要学就要请专业的老师。”说到这里,享哲也笑了:“是不是言之过早啊? 还没出生就已经给预定课程了,压力可不是一般大啊。”
“哪儿有那么严重,我儿子想做什么都可以,我绝对不会强迫他的。”善美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腹部。
“那今晚你想听什么曲子,我试找找有没有曲谱。”
“嗯,就那天晚上那首吧。”善美随口道。
“肖邦的《夜曲》?”
善美没回答。
“那是《G大调夜曲》,一首十分质朴感人的曲子,是肖邦二十一首《夜曲》中的一首,他是一位钢琴诗人,而每一首《夜曲》就堪比一首抒情诗。”
“只要是学长弹的,我都爱听。”
“其实,那天晚上的《夜曲》是我最后一次为母亲弹奏的曲子,可是现在我已经记不全曲谱了。”终于说出口,压抑心头许久的石头应声落地,人也轻松了许多。
“找到曲谱就好了呀,等你弹顺了,我就录下来,到时候再拿去给妈妈听。”善美若无其事地说着。“我可没学长多才多艺,只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学了跳舞和儿歌,我都忘记有没有给妈妈表演过。”
享哲蹙眉,他记得扫墓时看到墓碑的日期,善美不到三岁就失去了母亲。
“很抱歉。”享哲拥紧了她。
“没关系啊,我相信妈妈一直在天上,看着我长大、上学、工作、恋爱、结婚、做妈妈,她会替我高兴的。”善美仰脸看向享哲:“学长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,她们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,她们会替我们高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