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难得没了惯有的颐指气使。

司慎言直言道:“凶徒作恶,司某去寻到凶手。”

杜泽成诧异,遇到这种事儿,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呢。方才,他都已经想好如何逼迫司慎言接下这烫手的山芋,没想到,司阁主自己抢着往前冲。

他看着司慎言,好像在分辨他的痛快背后,是否有别的诉求,片刻才道:“司阁主敞亮,免得本官麻烦,给你们三日,自证清白,到时候若是交不出凶手,本官便上奏朝廷,围剿点沧阁。”

说罢,他一甩袍子,没有闲心与二人多说,离了敛房。

满月没说话,心里的火气窝得难受。

三日……

他看向司慎言,对方依旧是那张冷肃的脸。

回客栈的路上,司慎言问纪满月道:“你觉得是谁,怎么一直不说话?”

纪满月随意捻着菩提珠,没着急答。他隐约有猜测,但不确定。司慎言也不催,只是缓步走在他身侧,给他时间,梳理思绪。

“属下觉得是许小楼,但又觉得不是。”

“为何?”

满月继续道:“那凶徒总不能本事大过尊主吧,”他轻浅的笑起来,不着痕迹地拍了个马屁,但细看,笑容里透着悲切,“钟家小孩儿被许小楼掳掠了去,尊主找了这些日子都没找到,凶徒怎么一下就能找到呢,还那般轻易就得手了,除非,他一早就知道人在哪里。”

司慎言看着他,等他继续说。

“而且,许小楼似乎在练什么邪派武功且已到瓶颈,这般吻颈吸血……”

看着就像是眼看走火入魔的补救邪法。

司慎言听他说完,道:“方向是对的,但的确不是许小楼。”

“为何?看来尊主知道是谁。”

所以三日,于你而言才不算紧迫?

二人说着话,已经回到客栈里,司慎言走进茶室,把外氅脱下来,随手扔在八仙椅上,转身看着满月,问道:“你若是要吸血,会怎么做?”

这可真把满月问懵了,什么怎么做?

第一步抓住,第二步张嘴,第三步咬……?

他甩甩头,暗骂自己前几天烧傻了,蹙起眉头看司慎言。

对视片刻,司慎言见他确实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,上前一步,不等满月反应过来,左手一拉他手臂,把人拽到身前咫尺,右手随即扣在他后颈上,微用力气,拿捏着他颈枕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