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不是胡冲乱撞, 隐约能够看出章法路数, 摆开一个什么阵型, 将二人左右隔开。

眨眼的功夫动上手, 更能看出区别。

围拢司慎言的一众偶人,对其招招致命的猛攻, 而面对纪满月的,则以围困为主。单看这些偶人本身,好像有的灵活些, 有的笨拙些,不知道是不是与个体的自身条件相关。

司慎言看他们还都喘着气呢, 心知这都是些无辜之人,是以尚没痛下杀手。想着摘掉他们的关节, 让他们难以进攻就罢了。

他一手捏住一名正攻上来的偶人右肩,一提一扣, 偶人的右臂便被下了环,一条胳膊顿时滴了当啷的垂下来。

他们充其量是些仅会功夫皮毛又羡慕书中江湖、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, 手臂掉环于他们而言, 应该是不小的痛了, 可那偶人的面目表情有狰狞、有狠戾、唯独看不出什么痛苦来。

下一刻就见偶人左手在自己右侧腋下一提一推,那脱环的关节,顷刻被他自己推接上去了。

手法老练,不干三年跌打大夫, 是没有这般干脆手法的。

司慎言暗暗惊了一瞬。

眼看卸掉关节不成, 司阁主墨染骨在手, 一招正中这人穴道,那偶人顷刻就软倒下去。

另外一边,满月见打穴有用,也依法炮制。

二人的功夫很高,区区数十偶人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就都被二人敲倒了。

朱可镇自然也知道,这些偶人是暂时制不住司慎言和纪满月的,但他没想到,这些没有痛觉、思想蒙顿的东西这般不堪一击。

司慎言墨染骨翻了个花,别回腰间,道:“念中兄并非因我而死,你稀里糊涂的报仇,找错人了。”

朱可镇道:“胡说,明明是你为了醉仙芝,害掌门人身死,使我门派凋零,当初你前来解围,我还道你是好人……”

“这些是钟岳仙跟你说的么?还是许小楼?”司慎言问道。

朱可镇冷冷的看他,没答是否。

司慎言从怀中摸出陈庭的亲笔信,甩手扔给朱可镇:“你自己看。”

陈庭的笔迹朱可镇自然认得,他看到信上字迹的那一刻,呼吸便加快了。他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的把信看完,是为了对掌门人的敬重,也是想从这信件的笔锋收锐中寻出蛛丝马迹,判断信件是否是有心之人的作假仿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