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司慎言, 下巴垫在他肩头, 问道:“专门等我,有什么事?”

人家先给递了台阶, 本来顺势把问题问出来就得了,满月嘴却不听使唤的瓢了,幽幽道:“怎么就不能是想见你呢?”

虽然但是。

嘴跟脑子彻底分家。

“哦……”司慎言笑了, 蹭在满月颈侧,似有似无的亲着他。

鼻息吐在发丝间, 满月有点痒。

气氛越发向着难以言喻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满月突然清了清嗓子,不解风情地起身, 道:“我……还是去拿药酒,这就回来。”

多少带着点儿落荒而逃的狼狈。

他出门去轻声呼出一口气。

自己屋里没人, 厉怜被他早早打发休息去了,找出跌打酒, 他没着急回去找司慎言, 倒了半碗凉白开, 一饮而尽。

秋寒夜半碗凉水灌下去,他才觉得刚才自脊骨往上烧的燥气被压下去了。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,司慎言在他颈侧几句呢喃,他就异常敏感的起了反应。

这么不禁招吗?

满月觉得自己不至于的……

他又磨蹭了好一会儿, 在夜风里把酒意散去, 才回到司慎言那屋。

司慎言已经洗漱过了, 一只信鸽站在案头。

他正伏案写信,见满月来了,随意道:“马上就好。”说罢,麻利儿把信写完,卷好塞进信鸽脚上的小竹筒里,将鸽子放了。

而后,司阁主就把他里衣的窄袖往上一拽,大马金刀地坐在八仙榻上,胳膊一伸,笑道:“纪大夫,来吧。”

纪满月笑着把烛火挑亮,拉凳子坐在司慎言面前。

司慎言的里衣是纯黑的,反衬得他手臂白皙又结实,肌肉线条清晰有力,那道血檩子肿胀发紫,像一只吸饱血的巨大水蛭,看着触目惊心。

满月倒了药酒在手上,运内劲捂热了,揉着劲儿,给司慎言往皮下推。

滋味肯定不好受。

但看司慎言眉头都没抽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