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早了,司慎言洗漱完,头发只在身后松松的束着,睡袍外面披着大氅。
厉怜行礼退下去,一边往自己屋走,一边寻思:师父跟司大哥可真要好,看司大哥这意思,是要跟师父秉烛夜谈吗。
屋里走了厉怜,来了司慎言。奈何满月现在更想自己待一会儿。
逐客令不好下,他不起身,往太师椅里一仰,似笑非笑的看着人:“不好好歇歇,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?”
司慎言近几步,居高临下的看他——这人的懈怠里,带着种难言的挑衅。司阁主锋眉微挑,道:“讨债。”
“讨债”这词儿,听着就暧昧。
更何况二人已经到把能做的都做过了,不用细品,话里的情和欲就满得往外溢。
纪满月倚着没动,他很累了。
但在这人鬼难分的游戏里,司慎言让他觉得安全。
“怎么讨啊?”他抬手,顺着司慎言衣襟边缘往下捋,漫不经心地描摹他睡衣上的暗花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流连在对方腰带的珠扣上,把玩似的打圈摩挲。
作者有话说:
※小菜鸡致敬金大侠。
厉怜:师父为什么变好看了呢?
司慎言:嘿嘿嘿,我的功劳。
第74章 你还疼吗
司慎言皱眉, 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:“别点火,还有正事儿呢,我现在可禁不住你招。”
纪满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流氓, 抽回手看着人。
正事儿?
他一时恍惚, 想起白天惨烈的一幕:“金瞳长老, 为何像是针对你?”
司慎言道:“去查了还没结果, 不说这个……”他从怀里摸出白瓷瓶,递在满月手上, “我让孟姑娘看过了,能缓解你的伤。”
瓷瓶带着司慎言怀里的温度,填在满月手掌中。
满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他自己都不太在乎的身体, 被另外一个人时时关切地记在心上,那瓷瓶的温度好像一下子暖到心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