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满月虽然不明白他是哪根敏感的神经搭错了, 但总体而言, 知道他心里想什么:“所以说你是冤家, ”他在司慎言耳边轻声笑,跪立起来环住司慎言的后颈, 贴过去轻轻吻他的眉心,这一刻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司慎言,“我的冤没报完呢, 所以咱俩散不了。”

他的吻一路向下,沿着司慎言面部异常优秀冷峻的线条, 印过他的眼睛、鼻尖、脸颊、最后盘桓在唇间。

极近的距离鼻息交缠,司慎言双手合拢着满月的腰。

他终于忍不了如隔靴搔痒的惹火, 猛地把人按进怀里,翻身将他困在方寸内。

要说满月对司慎言的印象, 是准确的。司慎言有温柔的一面,骨子里也有强势霸道的一面。

不知是不是与职业有关。

尤其在遇到满月这种不经意就给他点一把火, 让他欲/念爆炸的人之后, 强势霸道终会演化为难以自持的掌控与征服欲。

他不知道满月今天为什么格外惹人, 惹得他只想听他一声声喊自己的名字,直到喊不动了才罢休。

他紧抱着人,像要把对方揉进血肉里。

醉仙芝让满月的感受变得很奇怪。开始,他血脉里有一股燥热气四处乱撞, 撞得他迷糊着做了难以描述的梦, 醒来就想找司慎言泻火。

但一次得偿所愿之后, 他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,胸中经久不散的内伤郁结,也可喜的淡了许多。

只不过,他的感受被放大了,变得异常敏感,极尽的痛快和酸痛纠缠在一起,压顶而来。

无奈司慎言的占有欲已如烈火燎原。

满月起初还能忍着,后来感受和承受彻底分家,他舍不得司慎言炽烈的爱意,又觉得身体实在受不住——单是亲吻,那人就要将他吻得没命了。

他在司慎言耳边呢喃:“阿檀……阿檀啊……你是在我的梦里吗?”满月的嗓音平时酥酥的,带着丝沙哑,听了优雅舒服。

这时,夹着气息的轻浅低语,直冲进司慎言的灵魂里。

霎时宛如天音。

司慎言的吻如风如雨,让满月的声音漫散在其中。情意蒸发得醉仙芝的酒意上头,时淡时浓,满月想:这次是真的醉了。

他不知身在何处,恍如回到现实,又好像还在梦里,二十多年的生命中,他醉过,可从没这么恍惚醉过。

醉得疯狂,醉得彻底,醉得让他几乎失掉神志。

这夜,满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,只依稀知道司慎言抱了他,狂风过境后,落在耳朵后面的吻如同牛毛柔雨。那人握着他的手,然后他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睡着了。